他把刺向袁县令和师爷的剑收回,转身,身影如豹般冲向了邢媚!
“铛——”
两把利刃在空中相遇,一时间谁都不让。
僵持须臾,两把剑分开,邢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你怎么会来?”
说罢,她自己率先笑出声,周弋能来当然是因为担忧自己安危。
那白衣公子并不给二人说话的余地,提剑又直直逼近!
“小心!”
周弋对上那人,两把剑犹如狂风中飞舞的柳叶,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来往数招。
那人狭长的眼睛眯起,薄唇轻启“只攻不守,厉剑破晓。”
周弋剑眉拧成一团“你是何人?”
那人却不答,眸底闪过寒光“可惜只攻不守,就是它最大的弱点。”
那人突然变换了招式,由刺改剜,周弋登时犹如手脚被束缚,施展不开。
那人冷笑“破晓只攻不守,只因它双刃,可杀敌也可伤己。”
周弋勉强接招,那人忽地身影跃闪,一剑划开周弋上半身的衣裳,一块红色梅花烙印全然暴露,那人挑起一边眉梢,和周弋分开。
在地上滚动半天的袁县令和师爷终于分开站起,赶忙叫散开的衙役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而且有眼共睹他们围住的是一个人,不是鬼,袁县令挺了挺肚子,正了正乌纱帽道“你已经被包围了!快投降吧!”
邢媚额角划过几道黑线,这话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都好流行啊。
那人足尖轻点,跳上墙头,回首道“后会有期,周将军。”
袁县令一声令下“追!给我追!”
但以对方的身法,追上是不大可能了。
周弋把衣裳带子重新系好,邢媚问他“那人你知道是谁?”
周弋沉默半晌,摇头“许多人知道破晓是我的佩剑,然而破晓轻易不出鞘,知道它是把双刃剑的人少之又少,他不是我的部下。”
邢媚推断“他既然出现在梅花庄,说不定是梅花庄的人。”
周弋认同她的说法“破晓确实曾被梅花庄收藏过。”
袁县令跳出来嚷嚷“不可能不可能!梅花庄的活物,但凡一条狗都没放过。”
周弋敛起目光,不知想到了何事。
神秘人身份暂且理不出头绪,邢媚进入那人冲出的屋子,里面虽破旧但显然被整理过一番,那人应该暂住有段时日了。
邢媚指着充满新剑痕的石头“除夕夜听到的打铁声应该是他练剑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