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搬着箱子风风火火地走了,后面的老胡和满头是汗的白止势跟上。
公公摸着屁股,气得瞳孔里的血丝织成了蜘蛛网。
鼻子哼哧哼哧喘气,太监再回头,哪还有周弋的身影?
周弋回到军帐时,邢媚正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关于这具身体的线索?”
“叮——鄙人觉得马上就有。”
“放屁,上次你说去镇里会有线索,结果线索没有,疑云更多了。”
5438“......”
他再次使出不在线的老招,刚好周弋掀帘而入,边疆的春意更薄凉,风儿滚着淡淡的寒意蹿进来。
邢媚看出男人兴致不高,像遭遇某些令人惆怅的事,只不过面对自己时强制拔高兴奋。
周弋脱掉轻甲,仿佛卸下了一身的重任,深邃的眉眼裹着浓郁的疲惫,他弯腰,抱住温热的女人,呼吸的热气喷洒。
邢媚低眉,两只手合拢拍在男人的背“怎么了?”
男人没言语,邢媚猜测多少与今日的圣旨有关联,她去骚扰威胁5438,终于套出了些话。
邢媚手掌下移,彼此执手时,男人手心、指腹的茧子很厚,是常年上阵打斗磨出来的,除此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和暗疾,人们以及君主把眼前的男人视为金梁不倒的战神,却忽视了他也会累,或许他本人也在日积月累的责任中忽视了自己,他只能用伤痕累累的身体驮着金梁慢慢前行,直到被粗糙的沙砾磨平膝盖,磨到血肉模糊。
周弋竭尽全力,君主却痴迷不切实际的长生之术,完全把百姓子民抛之脑后,男人不甘甚至茫然,自己这么些年的奋斗到底有何用?
邢媚心底叹了口气,这男人总习惯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等自己发觉再透露一点,如果自己没发觉就翻篇。
她紧了紧男人的手“做你想做的,我知道,你虽迷茫,可心底有主意。”
周弋下颚线一僵,抬起头,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媚媚好像总能知道我的想法。”
邢媚故意拧了拧男人的胳膊“夫妻之间的默契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周弋愣了愣,下意识道“我们还没成亲。”虽然日子很快了,孟甲那帮人听闻自己要成亲,急得跟什么似的,鞍前马后的张罗布置。
邢媚在心底否认,不是的,成亲结婚过了,不管古代现代的,我们在一起都好几世了。
女人唇畔的弧度加深。
周弋看着女人的笑容,恍惚间有种自己和对方俨然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宛如小桥流水的岁月,只要两个人在一块儿就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