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媚的吃痛声,周弋倏地停住全部动作,炙热的瞳仁里浮现出忧色。
邢媚捂着左半边脸颊“嘶——牙疼。”
“我看看。”
周弋俯身,钳住邢媚的下颔,邢媚配合地“啊——”。
女子粉白的口腔里鼓胀了个泡,怪不得一动就疼。
泡今早还没有……
周弋戳了下邢媚的脑门“还说没生气,都上火了。”
邢媚扁嘴“我上火是因为担心回都城会发生什么。”
“是是……”
周弋随声应和,扶额思索片刻开口“我没有随身携带去火的药,你在客栈等我,我去本地的医馆买药。”
邢媚放下手中的书“等着无趣,我跟你一起。”
周弋想了想应该无伤大雅,两人便一同出门。
想不到客栈大堂意外遇到显然才梳洗完毕的九喜,他没穿公公服饰,换了套藏蓝色袍子,胸前挂块儿雪白帕子,黑白掺杂的头发在头顶盘好,外观看上去和平常的老员外差不多。
“二位去何处?”九喜的嗓音改不了尖锐,说话时下意识地掐兰花指。
嗯,还是像个老员外,只不过是个娘炮老员外。
在听到邢媚和周弋要出去时,九喜一惊一乍,生怕二人跑了,说什么自己都要跟着。
周弋蹙眉,扭头对邢媚提议“要不派别人去买?”
邢媚摇摇头,连着坐了四日马车,她格外想转悠转悠呼吸新鲜空气。
“那九喜公公可要跟紧了。”邢媚轻描淡写地说完,抬脚跨过门槛。
客栈左右的两条大道已经热闹非凡,上午的集市百姓流动广,邢媚他们如今在的这座镇可比襄湖镇大得多也繁华得多,战事一时间尚未蔓延这里,因此百姓的日子蒸蒸日上,几乎人人面上都挂着笑脸。
九喜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合拢起来“看!这一切繁荣昌盛都是君主英明执政带来的。”
邢媚瞥他一眼“君主没来,公公不必习惯性地阿谀奉承,抱大腿。”
九喜眼角的皱纹抽动,不服气地嘴硬“奴才说的是真情实感!关君主在不在什么关系?”
邢媚“哦……”
三人抵达一家医馆,郎中看完邢媚嘴里的炮烙后开了副药方,周弋去另一间屋子抓药,邢媚和九喜就坐在医馆门口有供人休憩的板凳桌椅。
过来抓药的人来来往往,邢媚听到今晚镇里似有游春灯会,脑海里却忽然响起提示音。
邢媚啜了口医馆的绿茶“干嘛?”
“叮——当然是因为上次的事啊!”
“上次?”邢媚疑惑“什么事?”
5438气得想吐血,恨恨地在键盘敲打几个字点击发送。
“叮——鄙人当然是问上次你怎么推算出是南阳国的人!”
邢媚转了转杯口,奇疑问“这事儿我上回没跟你解释吗?”
5438抓抓头发,心里呐喊,你解释个毛线啊!要是解释了我还用得着问吗?
“鄙人等了四天!四天啊!”
虽然监护者和宿主的时间算法不同,可对5438而言也过得异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