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鹿连忙起身,太监惊疑“陛下?”
齐鹿又匆忙坐下,维持表面淡定。
梅柒走到御前,单膝下跪“陛下金安。”
“快!快起来!”
齐鹿脸上的欣喜压抑不住,甚至站起,小跑下阶,亲自去扶眼前人。
四目相对的刹那,齐鹿看到对方微微上翘的嘴角。
梅柒用极小的声音道“阔别五年,日夜望阙,今日见安好,心满意足。”
齐鹿眼角湿润,笑道“总算回来了。”
正月初一,将首回宫,帝大喜,宫中举行晚宴,城中臣子皆可参与,以庆新年。
宴前,齐鹿叫宫人退下,自己拿出枕下针线,不消片刻,一朵雪白梅花跃然缂丝帛带。
她拿给身边高自己一头的人“好看吗?你那条带子都破旧了,这次我给你换个新的。”
梅柒接过,指尖摩挲绣花“你什么时候学会针线活了?”
“唉,这五年我都不知道我学会了多少,就感觉过去的二十年白活了,原来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
齐鹿无奈,没办法,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得承担责任,不光兵法、治国之道,还有乱七八糟别的一大堆。
出神间,梅柒已经换上新的带子。
齐鹿莞尔“好看,阿柒最好看。”
梅柒挑眉“今晚宫宴,你不需要准备?”
“说的也是,宫宴需换身衣裳,对了,阿柒,你会不会描眉?帮我吧。”
梅柒俊隽的眉眼染上笑意“好。”
齐鹿端坐铜镜前,任由对方细心勾勒黛眉,望着对方洁白的长衫,她展开五指慢慢放到梅柒胸口,记得自己曾经留下过刺青。
“还有吗?”
齐鹿仰头,似乎寻求答案。
梅柒一只手抚到胸前,缓缓相扣,另一只手不歇,一点点描眉,两人距离近到咫尺,彼此纠缠着呼吸。
“一直在。”
齐鹿的手被牢牢裹着,温暖的同时也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震手欲麻。
半个时辰后,有太监在殿门前催促“陛下,宫宴快开始了。”
由梅柒搀着,齐鹿上了轿撵,她俯身问出五年来一直想问的“当初为何从军?我找了你好久,为何不来我的身边?”
梅柒笑得高深。
齐鹿歪头“难不成你想帮我?可在我身边一样也能为我出谋划策。”
梅柒挑眉“以后就知道了。”
“哼,不说就不说。”
齐鹿撇嘴,独自生起闷气。
轿撵穿过御花园,看到里面的景色,梅柒愣怔,目光所及,悉数白梅素雪,宁静致远。
梅柒开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