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户山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用力的挥着铁锤挥汗如雨,一旁的炉火照亮他上身坚实的肌肉,每一锤落下都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他在打一把刀。
“大家长,少主来电,有人入侵了本部大楼。”一个黑衣神官恭敬的站在一边。
老者含了一口烈酒,用力的喷在铁块上,酒液接触到高温剧烈的燃烧,泛起淡蓝色的火苗。
“稚生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我们只需要安静的等待就好。”老者正是橘政宗,背后的纹身在炉火的照耀下如择人而噬的恶鬼,给他增添了莫名的威严。
“大家长,我们发现有人在向这里了靠近,不是家族的人,需要我们驱逐吗?”黑衣神官鞠躬询问。
按道理说这么偏僻的地方人迹罕至,来的人都是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上位者,却在今晚迎来了不速之客。
“确定来人身份没有?”橘政宗把铁块放进炉中加温。
“只确定了一位,本部专员余详。”
橘政宗停顿了一下,“让他们进来吧。”他的脸上平静无波,如一潭寂静的死水。
朱红色的鸟居上残留着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周围的建筑看起来年代并不久远,但地基像是古物,上面还残留着时代的痕迹。
似是看出了余详的疑惑,上杉越笑笑。
“当初我离开蛇岐八家的时候,一把火烧了神社,顺便洗劫了家族的刀剑博物馆,本来打算卖两把刀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后来发现倒卖文物是犯法的事,交给拍卖行的话恐怕会被本家发现,就断了卖刀的心思,没想到这次又把它们带回来了。”
上杉越拍了拍背着的背包,隐约间还能看到几把刀柄,看来这是他当初的战利品。
“小子,尽量别伤人,只诛首恶,这些神官可跟赫尔佐格没关系,他们都是家族的老人了,在家族内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上杉越叮嘱。
余详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上杉越可根本不喜欢蛇岐八家,对蛇岐八家没有任何归属感,甚至他母亲都死在那场战争中,为此他愤怒的烧毁了家族的神社,逃离了蛇岐八家。
“人老了,总要做些善事的,我可是虔诚的基督徒。”上杉越做了一个祷告的礼节。
余详差点忘了,上杉越的母亲还是一个教会的嬷嬷,非常善良,在那场震惊世界的大屠杀发生时,她还曾救助过华夏的学生。
“放心。”余详答应。
源稚女把玩着他那把樱红色长刀,百无聊赖的听余详和上杉越聊天,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杀死王将是他的夙愿,为此他准备了不知道多少年。
今晚源稚女穿着歌舞伎《杨贵妃传》的盛装,刺绣的金色鸾鸟从背到肩,裙摆上刺着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长发随意披散着,一点轻妆修饰,一颦一笑间美不胜收。
上杉越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源稚女,他觉得男子汉就应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每天侍弄花草穿着戏服,脸上还画着妆的娘炮。
但今晚例外,今天是源稚女得偿夙愿的日子,这幅装扮只会让上杉越更加清楚源稚女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