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宇也不恼怒,心想:“我只是区区小名,他当不放在心上。”张莺莺低声笑道:“沈大哥,这华山掌门倒有几分脾气,待会比武,你就与他较量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小瞧你。”沈飞宇摇头一笑,并不在意。
又听石平之道:“华山掌门,何劳深问?那晚如何,早已过往。只是那洛图经给杨不凡夺走,却是不争的事实。”天涯子笑道:“那洛图经传为武林奇书,丘某倒也好奇得很,想见识一番。”便在这时,张莺莺忽然笑道:“丘掌门,你若想见,那也容易得很,只需寻那杨不凡即可。又何必在这处喋喋不休,教小女子好笑一番。”若是寻常人,又如何敢对他大为不敬。只听张莺莺一说,天涯子当即缄口不语,知她一介女子,不好作口,甘愿吃个小亏。
曹景德眼见五大帮派之事,给这众口一绕,谁也不再注意,当即说道:“诸位英雄好汉,那杨不凡究竟如何,咱们还不得而知。只是五大帮派之事,难道便这样算了么?”石平之盯着他,沉声道:“曹帮主,那事自然与敝帮有所干系,现下敝帮正寻那叛逆郑其和。石某忝为丐帮帮主,识人不公,甘愿听诸位所伐,不敢有丝毫轻僭。只是曹帮主何以抓着这事不放?难道非要石某说出那日的事么?”曹景德一听,不免有些慌了,他四望一眼,见许多人瞧向这处,勉强装作镇定,说道:“好,既然诸位都不讲话,曹某自然说不得甚么。”
俞莲舟在一侧,听了个遍。他这时道:“诸位,石帮主已说得十分明白,丐帮本是遭人陷害。恐怕那奸人也想到这般,只想咱们声讨丐帮的罪状,而后令武林同道自乱阵脚,好堕入奸人彀中。如此想来,那奸人实是深谋远虑,咱们不可不防。依贫道之见,丐帮与那五大帮派之事就此揭过,诸位以为如何?”他这一说,自然是表明武当派与丐帮为伍。这次武林大会在武当,几大帮派自然要给面子,都说道:“丐帮本是遭人陷害,何罪之有。”悟禅高僧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话语中也深表赞同。只待众人说完,张莺莺眼见极少数人面有不甘,便说道:“这事罪责决不在丐帮,小女子愿以明教作担保。谁若不服,尽管寻我明教便是。”她的意思分明是明教担下了,方说毕,数十明教弟子往那处一站,犹自赫赫生威,这时再无一人出声。石平之望着他二人点头,深感欢喜。
俞莲舟道:“好极。自武林大会有始,除却商议大事,另有诸多难事,都一并排解。这次武林大会,那噶尔笑笑之事已定,五大帮派之事也都解决。咱们还须依着以往,论比武胜败,定了下届武林大会。”
这时石平之已回到了丐帮之中。群豪听得他说比武,都点一点头,均想这次前来瞧不见那张三丰,看一看各派比武那也不错。张莺莺瞧一眼沈飞宇,眼珠一转,忽然笑了笑,立起身来,挥手道:“且慢。”俞莲舟望着她,微笑道:“张姑娘,有何指教?”张莺莺双手后负,踱步两转,说道:“俞二侠,这一百多年以来,武林大会规定任何人都能参加,只是这胜胜负负,都是几大门派左右,尚不曾出现过江湖散人夺得魁首。敢问一句,倘若今日便出现这等情况,又当如何?若讲胜了便主持下一届武林大会,那游行散人又如何主持,在何处主持。咱们须得一一说明了,才好比武。”她这一番话,说得群豪愕然,都不曾想过这等结果。便是几大门派,也都呆了片刻,俞莲舟心想:“她说得也十分在理,倒是我倏忽了,不曾想过这般情况。须知天下武林,能人辈出,亦有高侠隐士,不可不备。”念头一转,微微一笑,瞧着她道:“张姑娘说得在理,想必也知晓怎样解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