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宇等人来到前方,远远的余人凤已迎了上来,欢喜道:“三哥!”
“四弟。”沈飞宇微笑上前。
余人凤抓着他臂膀,说道:“三哥,那****往西而行,碰见了明教,这便随同一起来了。”说着又瞧一阵,诧异道:“怎的不见大哥与你一同,难不成大哥没去参与武林大会?”
沈飞宇听他念起二师兄,不知他现在何处,不由心中一黯,摇了摇头。
余人凤见状,心中咯噔一跳,抓他的臂膀愈发紧了几分,低声道:“三哥,大哥他……他莫不是……”
沈飞宇心知他性子,怕是想到了不好之处,微笑道:“四弟多虑,大哥武艺高强,也许给什么事耽搁了,你不必担忧。”
余人凤忽然哈哈一笑,欢喜道:“是了,恐是如此。”当即不愿多作他想,又道:“三哥,我方才瞧见****姑娘了。”说完他面上微红,心中砰砰跳动。
沈飞宇暗中叹息,如今明教与奉天教僵持,他委实不愿这时实情相告,只想待得事了,再告知四弟。当下道:“先不谈这些,咱们先去前面瞧瞧罢。”
余人凤道:“那是自然,明教正义而为,这奉天教沦为朝廷鹰犬,实在可恶。三哥,你武艺高强,待会定要帮一帮明教。”他在明教数日,早已听闻五年前明教与奉天教一役,又因心中人乃是明教中人,自然向着明教说话。
沈飞宇心道:“四弟啊,四弟,你可知那奉天教主是谁,他便是我们失散的大师兄啊。”这话本已到了嘴边,险些忍不住说了出来,只因林长风有所交待,才尽力忍住,只说道:“四弟,待会见机行事。”
沈飞宇等人来到张莺莺身前,张天正双目神射,将他打量一番,这才赞赏道:“沈大侠,果然人中龙凤,张某十分久仰。”沈飞宇见他身躯威壮,说话间谈吐有分,决计有极高的武功。微微拱手道:“久仰张教主盛名。”
张天正点一点头,这才转身过去,瞧着那颜东与天正使对招。张天邪上前一步,低声道:“沈大侠,方才莺莺于我说了,有武当弟子行刺,还留下一具尸首,是么?”
沈飞宇点头道:“确是如此。”张天邪面色郑重,道:“方才我与莺莺交谈过,那武当弟子究竟是否真假,尚不明确,况且现下我明教与奉天教比试,自然不能分心,待得此事一了,再上得武当山门问他一问,哼。”说完袖袍一挥,眼望他处。
沈飞宇一瞧,只见他所望之处,正是武当派莫声谷与十来个武当弟子。
张莺莺低声道:“二叔,武当派自来清然,况且那张真人还与我上一任明教教主有过交情。我思之过三,觉得此事疑点重重,说不定乃是敌人故意出此一招,欲要我明教与武当对峙,再有这奉天教,使我明教腹背受敌。”
张天邪见她说的十分在理,点头道:“或许如此,说不定是那林长风故意一着,好叫我明教与武当相斗。”
沈飞宇听他说及大师兄,心想大师兄为人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阴险之事,这一念,忽然想起那杨不凡来。当即往对面瞧去,只见颜东身法轻然,多为避之,令那天正使空有双拳,无法施展。
他二人谁胜谁负,倒也不关心,眼光着落处,正有一人负手而立,那人正是林长风,他犹似察觉这道目光,瞧过来微微一笑。
沈飞宇想到明教与奉天教今日相斗,双方又都有他所牵挂之人,委实不愿如此局面,心想倘若有法子,该劝双方和解,岂不是美事一桩?这样一想,便向身旁张天邪道:“张尊者,小子有事请教。”
张天邪微微诧异望着他,说道:“沈大侠请讲。”沈飞宇疑惑道:“张尊者,今日两派相遇,为何要大打出手?”张天邪拍一拍他肩膀,正色道:“你有所不知,那奉天教与我明教乃是死对头,今日遇见,免不了要相较高下。”
沈飞宇瞧见场中二人只是一对一比试,心中一动,又道:“如何相较高下?”
张天邪道:“双方合派三人较量,之前乔法王与那地正使已对得一仗,侥幸胜了。如今这颜法王已是第二场。剩下一场便是双方教主比试。”
沈飞宇一听,暗道糟糕,果然如此么?那大师兄岂非要与张教主过招。张天邪观他眉间愁锁,只当他是担忧张天正安危,心中欢喜,道:“沈大侠不必如此,大哥自拿回我教心法,武功已更上一层,今日一战,已有十足把握。”
沈飞宇听得更是心中发紧。只是当了明教众人面上,实在不好表露出来,勉强一笑,望着场中二人。
只见那天正使忽然立住,不愿再攻。颜东也停下来,笑道:“天正使,这便认输了么?”
天正使朗声一笑,道:“颜法王,我二人对仗比试,你何必总是躲躲闪闪,当着这诸多英雄,岂不是有失贵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