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笑笑眼见他不过四十多岁,朗声道:“你便是石破天之子罢。当年老夫确是击败了他,又使他身中我独门绝技寒若般那掌,听闻二十多年前终于死去了。”石平之道:“家仇帮恨,不共戴天。”
噶尔笑笑道:“老夫敬佩你的勇气,贵帮绝学威阳神掌你又习得几层?只不过徒然送了性命而已,还是再来两位共同联手与我一战。”言中轻蔑之意显而易见,然而众人闻之都觉他说的不是假话。
石平之刚要开口,这时从昆仑派中走出一人,却是昆仑派掌门人莫临渊,只见他沉声道:“噶尔笑笑,家师当年离奇失踪,这笔账你可承认?”
噶尔笑笑微有些诧异,说道:“你说余柯北么?不错,他曾与我一战,而后跳下山崖,不知死活。”
众人听他一言,皆大吃了一惊,当年昆仑派掌门人失踪多年,武林中各有揣测,却不知真实情况。这时听他亲口承认,才知这竟又与他有关。都想:“噶尔笑笑为祸武林,数敌无数,这又是一笔不可勾销的帐。”
莫临渊沉声道:“石帮主,就教莫某与你一同联手如何?”石平之望了他一眼,当初虽有些恩怨,如今早已随风化解,不由颔首道:“如此甚好。”说着道:“这第三位,不知哪一派来人?”眼神微瞥,瞧着明教众人。众人随他看去,顿时醒悟,上一届武林大会中,张天正被噶尔笑笑偷袭,其后新任教主据说也因他而死。于明教而言,这又是一笔仇深似海。
张天邪盯着噶尔笑笑,低声道:“教主,不如就让我去会一会。”张无姬微微摇头,踏前一步,朗声道:“本教与噶尔笑笑之间的恩怨自有分教。诸位武林同道尽可轮番挑战,待会便由本教出手。”他一说完,众人当即一番轻笑。
石平之道:“张教主既有此意,不可勉强。不知还有哪一派再出一人共同联手?”其实江湖散人畏惧噶尔笑笑凶名,虽有两大掌门人出手,也不敢轻易上前,至于其他门派,均自恃清高,就算侥幸胜了,传出去也未见得半分光彩,倘若败了,于名声更加有损,是以片时场中鸦雀无声,竟无人应答。
这时武当派中走出一位四十多岁的道长,说道:“石帮主,莫掌门,二位联手当可一战。”石平之微笑道:“好,清风道长既说了,石某就与莫掌门二人联手如何。”当即踏步走到了场中。
沈念卿看了一会,有心走出了三步,暗想:“噶尔笑笑害死我爹娘,我决不能罢休。”便想与二位掌门人一同会一会噶尔笑笑,正在这时,张无姬悄无声息走到他身旁,拉住他手臂,低声道:“沈少侠,不可轻举妄动,就教二位掌门人先去与他纠缠一番。你去若胜了,于二位掌门人名声不大好看。”沈念卿只觉他说的颇有道理,微微点头道:“张教主说的是,也不急于这一时。”
莫临渊走到石平之身旁,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冷冷道:“噶尔笑笑,接招罢。”当下摆个起手式,掌中运劲,震得剑锋嗡鸣作响。噶尔笑笑空手踏步上前,说道:“二位掌门人请。”双掌摊开。
莫临渊陡喝一声,踏步上前,手中长剑作舞,化成一片剑花刺了过去。石平之居侧进攻,立马使出了丐帮绝技威阳神掌,攻他侧路。
众人瞧得聚精会神,谁也不敢大声喧哗。观其威势,便知这二位掌门人武功均是高强,但噶尔笑笑凶名更盛,究竟鹿死谁手,却是难以预料。只见噶尔笑笑沉着应对,双掌交叠而出,如风似影。瞬息之间,莫临渊已使出了一十八剑,石平之已挥出了二十一掌,确已将噶尔笑笑逼退数步,但任凭二人如何进攻,均被他挥掌抵挡,不能伤他一分一毫。
众人瞧得大是出奇,多数人不禁暗想:“噶尔笑笑果真厉害。”
张无姬瞧着场中,说道:“噶尔笑笑神掌未显,二位掌门人杀招未起,胜负不可说。”沈念卿知他是说给自己听,便说道:“张教主,我倒有些看法。”张无姬微笑看着他,说道:“请讲。”沈念卿道:“我观噶尔笑笑气息均匀,源远流长,他沉着应对,定然隐藏着大杀机。二位掌门人虽也有所隐招,可是功力终究不及,招式再强也是枉然,只怕会吃个大大的亏。”
他并未故意压低声音,身旁许多人听见,立时有人低声道:“这小子甚么身份?岂能看懂这其中门道?”有人附和道:“他身旁那位可是明教教主,想来他身份地位不低。”这时一人嘿嘿笑道:“他年纪轻轻,身份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敌老子一刀。”
沈念卿微微一笑,只当没听见。正在这时,只听得耳旁有人欢喜叫道:“念卿哥哥。”他心中一喜,扭头叫道:“思妹!”便即握住她芊芊手臂。说道:“思妹,你去哪儿了?”霍思瞧他在众人眼前抓住自己,不由得脸颊一红,低声道:“那日你独自离去,我很是担心,本想去寻你,只是颜法王劝我不必,说你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来我见你迟迟不归,便与颜法王一同去了昆仑派。”
沈念卿心中暗道侥幸,倘若那日霍思真寻来了,自己如何说的清。这时再次瞧见,心中更觉欢喜,说道:“思妹,场中那人便是噶尔笑笑,亦是我生平大仇人。只待此间事了,咱们便一齐回孤绝峰去罢。”霍思望了一眼,担忧道:“念卿哥哥,我看莫掌门剑法超然,比我可厉害多了。那位石帮主掌法威势凶猛,他二人尚不能打赢。我只担忧你……”便说不下去。
沈念卿握着她手掌,宽慰道:“思妹,武林八大派齐聚,噶尔笑笑决不能逃脱。他虽武功深不可测,我又岂会惧他,你待会瞧好,我定然能胜过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