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他的唇角却缓缓浮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很渗人，了解他的人都明白，那是他怒极的表现。

暗卫得令：“属下这就去办。”

墨令辰眼神冷凉，话锋一转：“有时候，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比直接杀了他更好。”

至于霍家那个庶女，估计小姑娘心中有自己的一番打算，且先看她怎么做吧。

……

霍锦羡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醒来时天已亮，她活动了下手脚，发现力气已经恢复。

忆及昨夜一幕幕，霍锦羡恨不得立刻下床将霍沁瑶给撕了。

难以想象，若不是墨令辰及时赶到，等皇后带着一众人等冲进来，撞见她与李元和，将会是什么后果。

即便那李元和被自己咬下耳朵，他们之间并未真的发生什么。

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处一室，便是什么都没发生，那些流言唾沫星子也能将自己压死。

所以说来说去，墨令辰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回，而且皇后她们来了，他还有意放下帷帐袒护自己，就是不希望她被传出尚未出阁，与人厮混的名声。

霍锦羡本还对昨夜那个吻耿耿于怀，想着要去暴打墨令辰一顿，念及此处，便也暂时作罢。

璃儿见主子醒了，对外招呼了一声，便有好几个宫人鱼贯而入。

“小姐，您醒了。”璃儿体贴端着浸有玫瑰花露的香汤上前，伺候霍锦羡漱口。

此时有宫人在场，璃儿心中纵有千百句话想说，也不敢开口。

知觅不及璃儿心细，边拧着温热芳香的毛巾，边心急火燎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昨夜……”

话刚过半，就被璃儿一个眼神制止。

霍锦羡起身，洗漱完毕后，吩咐那几个宫人退下。

她坐在菱花镜前，由璃儿给自己梳发。

此时室内无旁人，饶是平稳如璃儿，执着梳子的那只手竟也微微发抖。

她放下梳子，径直跪在了霍锦羡面前：“小姐，奴婢该死！奴婢怎会放任小姐一人独身前往……小姐若有个万一，奴婢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霍锦羡弯身将璃儿扶起：“此事不怪你，而且我没事，放心。”

知觅眼中也含着泪光：“好璃儿，昨日若不是你及时告知，只怕小姐真的……还好太子殿下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