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体谅，太后真是臣女见过的，最有亲和力的祖母了。”

霍锦羡继续给太后她老人家扣高帽子。

知觅偷偷观看太后神色，见她脸上的厉色稍稍化开，暗自吁了一口气。

太后咀嚼着霍锦羡的话：“祖母？”

霍锦羡立刻甜甜笑着：“可不是，臣女见太后慈眉善目，让臣女产生很想亲近的念头。臣女的祖母过世早，一时间竟把太后当作祖母了……臣女无意冒犯，请太后恕罪！”

说着说着，霍锦羡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角的泪花说来就来。

太后看不穿她心底的情绪，只以为她是真的思念起祖母来了。

“倒也是个可怜见的……”她轻声自语，随后叹息一声，“算了，你退下罢。”

“谢太后，臣女告退。”霍锦羡大吁一口气，总算过了这关。

她带着知觅退出大殿。

望着她退下的娇小身影，太后目光深沉。

撇开她的那张脸不谈，她其实也是个很灵动讨喜的小姑娘。

只是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雪影。”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字迹不一的语句，太后闷声一句，“你说，哀家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了？”

毕竟，她与那人没有任何关系，不过长得相似罢了。

她是无辜的。

雪影迎上前，接过太后递来的纸张：“太后素来宽厚仁和，旁人想亲近您都来不及，怎会与‘苛刻’二字扯上关系？”

“你这嘴，从少时跟着哀家起，就抹了蜜似的惯会讨人欢心。”太后呵呵笑了起来。

雪影望向空荡荡的殿门，方才那里还有个娇小灵气的身影。

“太后。”雪影眸色深深，“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您该放下了。”

太后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

她揉了揉凝重的眉心：“是啊，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