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她，仿佛又不是在看她，只是穿过她看向了别处。

她从未见过他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自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姬芸指尖微颤。

她怨怒看向墨令辰，几乎用了命令的口吻：

“墨郎，你若爱我，便杀了这个女人，我讨厌她的存在。”

霍锦羡惊愕。

且不说姬芸大言不惭认为墨令辰爱她。

她要墨令辰杀了自己是几个意思？

就因为自己中途撞破她的好事，并没忍住制止了吗？

视线重新对上姬芸。

“姬芸姑娘莫不是疯了，竟妄图要我性命？还自信到认为，眼前这位会乖乖听你的话，杀了我？”

姬芸嗤笑：“信不信的，随你。”

循着她的视线，霍锦羡脸上的笑容忽然凝住。

晶亮干净的眸子里，倒映着墨令辰宛如妖孽般的容颜。

此时此刻，他重新拾起地上的龙渊剑，身姿挺拔，威风凛凛朝她而来。

龙渊剑垂向地面，擦出令人胆颤的尖锐声响。

霍锦羡下意识摸到了自己的匕首。

她频频后退，事发突然，眼里俱是不可置信。

可眼前的青年，漆发飞扬，杀意凛冽不似假装，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杀了她！”

他身后，是姬芸歇斯底里的吼叫。

霍锦羡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她定定望着手持龙渊剑的青年……

他从未对自己流露过这样狠绝的神色。

她轻轻摇头，连名带姓喊他：“墨令辰，你疯了吗？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下一瞬。

龙渊剑的剑心却对准了她。

霍锦羡震惊：“你，真的要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