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山说的话自然是极有水平的。

林毅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自然是名声在外。

无论是林惠远之子，小公爷的名号，还是入学考试唯一一名灵师级学员，综合成绩第一名的名头，都让他在学员中风头出尽。

入学开题的事件让他毁誉参半，更是极大地扩大了他的知名度。

一个人如果喜欢低调，当然不会像他这样到处留名。

所以何进山猜测林毅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在乎名声的人。

与他道一声“久仰”，自然是最合乎他的心意的。

而在王筱华这边呢？何进山的一个“精彩”说进了王筱华的心坎里。

王筱华有什么优点？

何进山和王筱华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也没有刻意调查过王筱华的有关情报。

所以他对王筱华的优点一无所知。

他对王筱华的了解完全基于王筱华的入学开题，所以也只能从这里面寻找线索。

一个有梦想的人是怎样的？

志行高远，并且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与藐视。

这种人往往年轻气盛且满腔热血。

以何进山的眼光看来，王筱华就是典型的“有理想”的人。

这种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是理解。

但这种理解不是拍马屁式的，虚伪的理解。

何进山并没有冒然去夸奖王筱华的志向高远，没有刻意去评论他的理想本身，只是说他的开题整体很精彩。

意思就是说他虽然不理解王筱华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开题，但是他还是觉得王筱华的勇气令人欣赏。

免去了拍马屁的嫌疑的同时，拉进了他和王筱华之间的距离。

不卑不亢，不过分亲近也不疏远，就是何进山的中庸之道。

“咳咳，上课了。”

何进山与林毅等人打过招呼不久，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教室门口响起。

“全员回座位坐好，睡回笼觉的那位也可以醒来了。”

“嗯？”

白雪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然后看到了站上讲台的女老师，瞬间变得睡意全无！

“我不是让你提前叫我的吗！？”她恨恨地瞪了林毅一眼，然后赶忙坐直了身体。

小时候读蒙学的时候，白雪亭就对蒙学的老师犯怵。

这一点并没有随着她的长大而改变，相反还变得更严重了一点。

“她没给我叫你的机会。”林毅摊了摊手。

教室那么大，人却只有他们五个。那个女老师进来以后，当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教室里唯一的女生，也就是正在睡觉的白雪亭。

“回头我再跟你算账！”白雪亭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话说我也是头一次教这么少的学生，嗯——”女老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要不是陈云生提前跟我说过了，我还以为其他人都逃课了。”

“好了，自我介绍一下。”女老师双手扶在讲台上，朗声说道，“我叫苏小哲。未来六年，甚至未来十几年，二十几年，我都会是你们的班主任，负责人！至于为什么时间有长有短——”

苏小哲顿了顿说道：“林毅是哪个？”

“是我，苏老师。”林毅举起了右手。

苏小哲问道：“你知道圣灵学院的平均毕业时间是多少年吗？”

“六年，老师。”林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