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五万铜板,可以买两千斤大米,两口子累死累活干上一年也挣不了。妻子激动得手舞足蹈,扭头往正屋跑。天降财富,得感谢祖宗保佑,上三柱香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斜飞过来,将整栋正屋压垮。
店主一下子从天堂跌入了地狱。辛辛苦苦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一眨眼功夫就没了。
敞口妖大怒,飞到百丈高空,大吼道:“谁家的妖,赶紧收走。否则的话,仙爷要出大招啦!”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有一点底的也没。以敞口妖的实力,与大鳄鱼正面对抗,差点火候。
鳄鱼同样忌惮敞口妖,成天玩偷袭,谁受得了。尾巴一甩,转身冲向拜台,从洞口钻了进去。
军队这才敢慢慢靠了上来,将拜台团团围住。
领着的校尉大声命令:“队正刘泗水,马上去请钦天监的天师前来降妖。”
刘泗水看了一眼,回答道:“回将军话,不用去请,大妖已经走了。”
“胡说,所有的人都看到大鳄鱼藏到拜台下面了。”
刘泗水也不解释,一挥手:“来几个人,跟我去拆了拜台。”
没有人答应。回头一看,哭笑不得,所有士兵往后退了十步。
无奈之下,刘泗水一个人提刀上前,几家伙将拜台砸得稀碎。然后将所有的木料清开,果然不见妖兽的踪影。
几名士兵壮着胆子上前,用刀将地面捅了一遍,连个老鼠洞都没发现。
“怪事,妖兽跑到哪里去啦。”
刘泗水叫人弄来一盆水,倒在地面。很快,地面出现一个复杂的阵法,闪了几息后,烟消云散。
“这是仙人布下了一个传送阵法,鳄鱼从这里进出。”
“刘队正好本事,本将向上司推荐你为旅帅。”
刘泗水大喜,叩头谢过。
黔州知府赶到了现场。看了一眼,立即下令:“全城搜查,抓到妖兽,赏银五百两。通知潘府,去衙门接受调查。”
众军人、衙役只有大声叫喊得令的份。如此凶残的妖兽,刀都扎进去,一对能说人话的敞口妖都对付不了,派凡人去捉拿,这不是笑话吗?
校尉和队正刘泗水算是听明白了,后面那一句,才是重点。两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带人冲进潘府。仅仅过一柱香功夫,一行人满脸堆笑出来了。
知府肠子都悔青了,后面那一句话,只能做,不能说!
五百余人的队伍分成两拔。一百五十来人分乘三艘大船,一前一后是护卫,主船在中间。其余三百余人沿江而下,在岸上接应。之所以这么安排,行船东去五百里后,再转陆路北行一千余里,才能到达都城。
敞口妖飞上主船,将潘府门前发生的事告诉了台风和潘朵朵。
潘朵朵整个人都不好了。若不是傻子,被鳄鱼吞下的怕是自己。经历的这件事后,她对台风是绝对信任,恨不得晚上抱在一起睡。在她的一再要求下,台风以男仆的身份,来到主船。
之前,台风乘坐的头船,通过搜魂术,找到五名怀有异心的士兵、护卫,他们大多是被权臣、世家收买。其中一人是修仙者,五十年人仙功力,整天神神叨叨的,估计加持了传音阵法之类的东西。
主船更狠,五名护卫、三名侍女、两名船工被收买。其中两名船工身上带着杀气,估计是带了任务。
好在行军总管还算正直,虽然收了各家的银子,却没有起异心。
在潘朵朵的提醒下,行军总管意识到此行并不是一帆风顺,立即换了套路。建议潘朵朵与贴身侍女对调身份,并紧急采购了一批猴面具,要求所有侍女全部戴上。
为了确保安全,他还下令,主船的所有船工,不得出现在上层甲板,违令者斩。所有护卫人员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活动,没有突发事件,不得进入上层船舱,违令者斩。
从主子变成奴才,潘朵朵可以接受。可大床变小床,单独伙食变成粗茶淡饭,这让她很难接受。
不过,人前风光、人后受罪,这个道理,潘朵朵还是懂的。
八月初三上午,台风带着一对敞口妖在甲板上看风景。一抬头的功夫,发现头顶五十丈高处有一只苍鹰在盘旋,心里有些疑惑。
“乌爷,看头顶的老鹰,是不是昨天跟着我们的那一只。”
“不管是不是,这只鹰肯定是人养的。看它的脚上,有一截寸长的绳子。”
“你说,他们来找谁的晦气?”
敞口妖没有说话。大船之上,就台风和潘朵朵最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