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卧薪尝胆越王勾践,他约翰金桥熟读上朝历史又何尝没听过这个典故?
连越王那样的大人物都能忍辱负重,他为何就不能?
他很清楚,就刚才那情况,自己不配合只有死路一条,唯一能做的便是放弃尊严,像是一条哈巴狗一样忍受住所有耻辱,而这份耻辱之下,约翰金桥也并未将他们所有计划全盘托出,就比如借瑞辉投资振东这件事。
结果是喜人的,起码他换来了一条命,至于说刚才吃的那颗药丸是什么,他其实并不担心,因为只要回到总部,他相信以组织的能量一定会有办法帮他解毒。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一个亿,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拱手送人,当然,他也可以立刻打电话终止贿款,结果就是如果十五天之后组织里想不出办法,他将必死无疑。
所以这一个亿,他只能硬着头皮舍弃。
看着高高的日头,约翰金桥头一次感觉活着是如此美妙。
“李四虎,今日你是如何羞辱我的,他日我必将百倍奉还。”车里,约翰金桥紧紧握着方向盘,而后直接把所有愤怒发泄到了油门上面,车子咆哮一声嗖的一下直接窜了出去。
李四虎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脸上的寒光也在此时展现出来,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再落下,桌上的茶道已经断成了两半,“澳洲牧场,给我等着。”
医院!
蔡华楷连连打出好几个电话,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黄总,据我所知,这款设备你们应该有现货才对?毕竟不是什么非型号的机器!”
“蔡院长,我也是真想帮您,但上头发话了,禁制所有制药生产设备厂家,售卖设备给大盛制药,还请您谅解一下,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您说,赚钱的买卖我能不干嘛?这也是没办法,抱歉了蔡院长,要不您再找找别人?”
“我找谁去?我就找你,黄总,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了吗?”
“抱歉蔡院长,您的恩我记在心里,但这次我就是不为我自己,我也得为家人孩子考虑啊,求求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好吗?”
电话这头,蔡华楷沉默了。
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老蔡还能在说啥?
稍霁,他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而后直接倚在了躺椅上面,使劲揉起了发胀的脑壳。
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为李四虎办事,结果居然还办砸了,他甚至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李四虎。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吹出去的牛皮居然无法对面,这让他蔡华楷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仔细琢磨了半天,而后再次拿出手机打了出去,“喂,老吴啊,我是蔡华楷,是这么个情况,我需要一些设备,你能不能帮我联系,我不好直接出面……好,好好,我一会儿传真给你,尽快落实,算我老蔡欠你一个人情。”
……
下午两点多,李四虎已经回到了药厂,才进门就见不少人围在办公楼那边吵吵闹闹,当即皱起眉快步走上前,“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