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墨掐着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吻住她,舌尖想要撬开她的牙齿,她闭紧嘴巴,不让他得逞。手脚并用地去抵挡他的侵犯,方青墨被她的不配合刺到,一只手很快解开腰上的皮带,抓着她的两只胳臂,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了起来。
希文终于意识到,她今天恐怕逃不了。她用眼睛狠狠剜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方青墨,你不要让我恨你。”
方青墨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身体,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悠悠解着裤扣,惨然地笑了一声:“文文,你已经在恨我了,我不介意你更恨一点。至少我在你心里还有点位置,总比你忘了我好。”
希文摇头,红着眼睛说:“方青墨,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强迫我,你是犯法的,我会去告你的。”
方青墨撑在她上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说:“宝贝儿,你去告我吧,让我坐牢也行,我也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赎罪。只要你高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方青墨,你真的疯了。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希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他改变主意。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他手起刀落,自己便逃无可逃。
她错了,她不该跟着他来。当时在客栈,她只是不想让付晓他们,知道她的这些腌臜事儿。她应该同意付晓报警的,她实在是大意了,她没想到方青墨如今竟然这样混不吝。
方青墨不顾她的哀求,低头吻上她的嘴唇,手指顺着毛衣下摆伸进去。她害怕地哆嗦,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咽道:“方青墨,你混蛋。”
“文文,对不起,你不要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紧张你了,我害怕你喜欢了别人,我害怕你不要我了。”他一边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低声说。
“你不知道,我看见那本杂志,有多难过,有多恐惧。你那样柔情蜜意的眼神,你以前只这么看过我。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身边有别的男人。所以我气急败坏地找了过来,文文,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希文闭了闭眼睛,哽咽着说:“方青墨,你给我解开,你让我回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和你计较。”
方青墨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说:“可是怎么办?希文,就算你伤心地落泪,就算你恨我入骨,我也不想放了你。”
希文愤恨地瞪着他,他刚才那一篇大论,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原来根本就是她的错觉。
方青墨重新开始他的动作,希文被他撩拨的浑身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他想吐。她眯着眼睛,忽然柔声喊了一句:“青墨……”
方青墨愣了一下,她以前总是这样喊他,温声细语,让他受用百倍。只这么一愣,希文趁他不备,曲起腿撞到他的下面。他正蓄势待发,这一下,让他疼的冷汗迅速就下来了。他弓着背,捂着身体趴在床上,低声的呻,吟。过了很大一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希文快速地翻下床,双手拽着床头柜上的台灯,摔在地上。台灯上的玻璃罩,应声碎成好几半。她捡起一块大的,放在脖子上。
方青墨痛苦地抬起头看她,沉声问:“文文,你要做什么?你别犯傻。”
“要么让我走,要么我死在这儿。”希文淡淡地说。
方青墨笑了一声:“文文,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
“那你可以试一试。”说着希文就用力一划,脖子间瞬间有一道伤口,鲜血慢慢渗出来。
方青墨一惊,急忙开口:“文文,不要。我放你走,你不要再吓唬我了。”
方青墨这回倒是说话算话了,他大概没有见过希文这么决绝过。希文手上的皮带被解开,他想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她脖子上的伤,也被冷淡拒绝。连送她回客栈,她都不肯,似乎真的一点瓜葛都不想和他有。
希文没有任何留恋地出了房间,方青墨躺在床上,陷入无限的苦痛中。自作孽不可活,他可总算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