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脖子上的伤,已经结了薄薄的痂,伤口处还有点红肿。易扬拿着药,自告奋勇要给希文涂抹。
希文擦药确实有点不太方便,就依了他。易扬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
“疼吗?”易扬见她皱着眉,贴心地问她。
希文点点头,嗯了一声:“有点疼,不过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你放心涂吧,我就是有点担心,会不会留疤。”
易扬将药膏涂在伤口伤,又缠了纱布,笑着说:“没关系,就算留疤了也很漂亮,我一样喜欢你。你可以完全放心,我绝对不会嫌弃你。”
希文伸手推了一下易扬的头,沉声说:“你少来,别在这儿拍我马屁。上次被那谁挠了一下,就留了点印记,这次恐怕一定会留疤。”
“那昨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你也真敢,不怕出了什么事啊?”易扬想起昨天看到她走出酒店,衣服上的鲜血,就心有余悸。
“我不狠一点,难道让他得逞啊?”希文云淡风轻地说。
“希文,至少也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你又啰啰嗦嗦的。”希文收拾了纱布和药水,放进了茶几下面。
易扬笑了笑,“希文,你不想知道我和方青墨有什么约定吗?”他坐在沙发上,将脚搭在茶几上,双手枕在脑后,“你怎么不问了?你不好奇?”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好奇。你赶紧出去,我昨天喝多酒没睡好,现在要睡一会儿。”希文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又伸手将他的腿从茶几上扒拉下来。
易扬起身,笑得极其暧昧:“你昨天在我怀里睡得挺香的,一夜都没有什么动静,怎么能说没睡好呢?”
希文又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他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希文想要抽出,却被他稍一使劲,她便跌坐在易扬的腿上。
易扬将她紧紧圈在怀里,她动弹不得,气急败坏地双手抓着易扬的头发,胡乱揉成了鸡窝。“我告诉你易扬,你快放开我,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懂不懂的尊重我一下?”
“我要是不放呢?你想拿我怎么样?”易扬歪着嘴角冲她笑,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你要是不放,我就咬死你。”希文伸手朝他的脖子上的动脉比划。
易扬哈哈笑了起来,将脖子伸到她面前,说:“你咬死我吧,能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希文像看神经病一样,骂道:“易扬,你真是有病。”
易扬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没办法,我必须先下手为强。方青墨要跟我公平竞争,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你们毕竟有多年的夫妻情分,我和你才认识半年,我忽然觉得有点危机感。我一向自信,但方青墨的条件实在太好,我的那点自信变得薄弱了。”
“呵呵,你们俩聊半天,就聊了这些?公平竞争?我给你们机会了吗?”希文白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易扬,我已经跟艾莎说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让她放心大胆地追你。至于方青墨,我更不可能和他复合。你们俩都死了这条心吧,别再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没有必要,以你们俩的条件,什么好姑娘找不到。傻子一样,才会吊在我这棵半死不活的树上。”
“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不会和艾莎在一起,我呢就放心大胆地追你。无论你怎么拒绝我,我都不会死了这条心。我还就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易扬坚定地看着她,看得希文浑身不自在。
她又揉了揉易扬的头发,咬牙道:“易扬,你别闹了。我怎么就劝不了你了呢?”
易扬环抱着她纤细的腰,明明穿着毛衣,腰身却还是不盈一握。他抱着她,觉得很踏实,从来没有哪个姑娘,会让他心里这么柔软。他笑着说:“我这人性格就是犟,你越是不让我做什么,我越是喜欢。我小时候因为这样,没少挨我爸爸的打。也许你痛快答应了,我反而不会这么伤心呢。”
“骗子,你不用激我,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你快点放开我,我真很困,必须睡一会儿。”
“那我陪你睡啊!”他说完就将她抱了起来,希文忽然腾空而起,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急忙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易扬得逞,笑得一脸的得意。他把希文放在床上,又打开被子盖在她身上,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说:“好好休息,午饭你不用管了,今天我请客吃外卖。”
希文翻个身背对着他,小声嘟囔:“你有钱就可劲儿造吧,我还乐得清闲。”
易扬笑着出门,希文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希文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的是下午一点。她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有点没睡醒的感觉。
她心情不悦地去开门,门外站着易扬和方青墨,各自手里都拎着一个袋子。看见她开门出来,脸上同时露出笑容。
希文皱眉看着他们两个同时出现,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你们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