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买过几茬了吧？”大罗汉问。

“零星批卖过两茬。儿子蹲摊儿零卖。”肖老汉。

“上两次卖的是啥价钱？”大罗汉问。

“不贵。他们都是自己采摘的。一文钱二斤。”肖老汉。

“现在离罢秧的时季也快接近了吧？”大罗汉问。

“还能再批买一两茬。”肖老汉。

“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啊？”大罗汉问。

“那要看您要多少。要得多了，价钱好商量。要少的话，比方，您就要百把十来斤，那就是一文五钱二斤。”

“老哥哥，您这儿是多少斤起步才批买？”大罗汉问。

“一百斤。”

“那没几个啊。”

“是。大的，四五个？点的，六七个？”肖老汉也不确定地。

“那要是这一季不好卖，您打算怎么办？”大罗汉问。

“喂牲口。或者喂猪。”肖老汉也不隐瞒地。

“老哥哥，您养了几头能下地拉梨的？”

“两个快点的。三个慢点的。”

“现在是地里长庄稼的时季，它们就在家里白养着？”大罗汉问。

“没樱一都没白养。都租给人家干活去了。”肖老汉。

“是租还是月租啊？”

“不一定。月租的便宜一些。因为不管草料，不管生死，几乎跟卖给人家的差不多。只不过人家用它们忙完一阵子活儿后还退给我，我看它们没什么毛病，就还得接着。租的就贵不少。”肖老汉。

“您很会做生意的。”大罗汉称道。

肖老汉“咳”了一声，：“穷忙活呗。”……

这样，大罗汉跟肖老汉相互着话，大罗汉就跟着肖老汉去到了瓜棚子下边。

大罗汉见了管弘鹰、肖狗蛋，问：“老哥哥，这两个孩子是您的孙孙吗？”

肖老汉从瓜庵子里给大罗汉找来一个马扎递给大罗汉，看看管弘鹰、肖狗蛋，：“算是吧。”

管弘鹰、肖狗蛋见大罗汉走进了瓜棚，也就停下了“马步攻打”练习，并排站到了瓜棚下的瓜庵子门口前，好奇地看着大罗汉。

肖狗蛋听肖老汉那么一，忽然开口对大罗汉：“我是我爷爷的孙孙。他不是。他是我在雨夜里从人家屋檐下捡来的。”

肖狗蛋着，抬起胳膊拐到身前，指了指管弘鹰。

大罗汉“哈哈”一笑，看着管弘鹰，好奇地问：“哦。还有这回事？”

管弘鹰看着大罗汉，既没有反驳肖狗蛋的话，也没有提出他自己的不同想法。

肖老汉看着肖狗蛋，低声骂了一句“你个龟孙子”，转而看向大罗汉，：“他这个娃子不懂事。不过，大概情况跟他的差不多。那孩子确实是我那个龟孙子在雨夜里领来的。”

大罗汉“哦”了一声，故装好奇地问：“我到地头那儿的时候，见老哥哥您在教他们什么？”

肖老汉装了一锅烟，递到大罗汉面前。

大罗汉摆摆手，拒绝：“谢谢老哥哥！您用。”

肖老汉收回烟锅，把烟嘴塞进自己的嘴里，用火石把烟锅点上，接着吧唧了两下，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我看他们两个孩儿一到晚没事干，就叫他们锻炼锻炼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