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刁尸体二次被烧,是地皮已经被晒干之后进行的。
对井刁二次被烧这件事,井家冢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知道,而且还去了不少人去围观。不过井刁媳妇没去围观。
井刁媳妇干什么去了?井刁媳妇去找井澜池评理去了,而且还扬言要去报官。
井澜池警告井刁媳妇:“你去报官,我不拦你,但是你得想清楚了。如果你报官不赢,那你就会被拿进大牢,而且你的全家人都会跟你一起‘连坐’。”
“我咋不能赢?井刁的死是‘金身子’做的妖。井刁尸体腐烂,也是‘金身子’做的妖。长老叫人焚烧井刁尸体,这肯定还是‘金身子’迷了长老的心窍!”
“‘金身子’在哪儿?你是逮着了还是看见了?”井澜池问。
“我没逮着,我也没看见。但是井后是知情人。”井刁媳妇。
“那当然可以。只要井后帮你作证,你愿往哪儿报官就往哪儿报官,没必要来找我这那。”井澜池。
“但是,您是里长。您得给我开路条。”井刁媳妇。
“开路条得走程序,而且我也不开路条。你是要去报官,对吧?你得首先有证人帮你作保。然后你找你的户长把路条开出来,带有你们户长的私人印鉴和户长的公章。然后,你再去找伍长、什长,我是最后才签字盖章的。”井澜池告诉井能媳妇。
“这么麻烦啊!”井能媳妇。
“这有什么麻烦?只要事情顺利,你用不了半功夫就拿到路条。第二,你就可以去官府报官了。”井澜池很轻松地。……
井刁媳妇根据井澜池指的路,马上去了井后家。
井后媳妇见井刁媳妇来到家里,亲热地一个劲地喊“嫂子”,又搬凳子又看茶,还给井刁媳妇拿红枣吃。
井后媳妇的热情劲给井刁媳妇感到让井后作证人,一准没问题。只要井后做了证,那接下来的让户长、伍长、什长盖个章,也就是轻而易举的的走走过程的事。
但是井刁媳妇万万没有想到,一出口让井后作证帮她去官府报官,井后媳妇即刻就敛起了刚才的那股子热情。
井后媳妇坐在井刁媳妇面前,纳着鞋底子,笑脸僵凝,睕着井刁媳妇,客客气气地:“嫂子,井刁已经走了,咱这以后的日子还得一一地过,对啥事多想开点,这心里的坎儿也就慢慢过去了。你呢?”
井刁媳妇一拍大腿,睁大了眼睛,问:“井后媳妇,你啥?井刁走了不假。可是这井刁的尸体被长老烧了,这以后就是给井刁烧个纸钱也没地方找井刁啊!这都是那个‘金身子’做的妖,你我不去官府报官能行吗?”
“‘金身子’?”井后媳妇故装糊涂和不知的样子,看着井刁媳妇,问,“什么‘金身子’?嫂子,您是不是因为井刁尸体这件事让您身体累坏了在胡话呢?”
“井后媳妇,你胡扯什么呐!我的身体好着呐。”
“那您从哪儿拉来个什么‘金身子’呢?”井后媳妇乜视着井刁媳妇,故意问。
——井后从井澜池的办公室回到家之后已经把绝对不能承认“金身子”这件事告诉了井吕氏,而且告诉了井吕氏:对井刁、井能两家划清界限,绝对不能承认曾经参与过井刁、井能的劫道这些事情。
井后媳妇是个多么精明的女人,一听井后所的井澜池里长交代的话,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及于井后跟井刁、井能的关系一概抹去,只以村里的街坊邻居那般的友谊之情与井刁媳妇相处,从根本上回避井后跟井刁、井能有什么私下的“劫道”这样的隐秘。
井后媳妇非常清楚,井刁、井能二人已经归西,奈何他老公井后,都是方夜谭。
同时,井后媳妇发觉,井澜池里长还是偏向她老公井后的;而且只要井澜池里长赏识井后,那井后就无后顾之患。只要井后没事,那她井吕氏和她与井后的“结晶”就无忧。
所以,关于“金身子”的事,井吕氏对井刁媳妇的所言是一概不知。……
井刁媳妇大为惊讶,急切地问:“怎么,井后媳妇,这‘金身子’的事可是你家井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