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乒下去。——还是那同一块石头,虎子哥的脑门磕到了上面!
虎子哥连想到下一刻是怎么回事都没来得及想,身体一扭,仰起脸,闭了两眼,两腿也蹬直了。
“蝉”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感到身边没有了什么动静,觉得很是奇怪,便睁开了眼睛,又慢慢地坐了起来;结果一看,虎子哥、豹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旁边,于是仰起头对着空“哈哈”大笑。
“蝉”笑足笑够了,转脸朝虎子哥、豹子“呸”了一下,骂着:“日你两个的祖宗!想叫老子先走……哼!就是走,也还有你们两个狗日的给老子垫着背呐!”
但是,“蝉”把话刚刚完,旁边的骡马群就闹哄哄地叫了起来。
“蝉”忽然心头一惊:“不好!”
“蝉”的心里话刚完,几个手提大刀片的山民就朝“蝉”围了过来。
“蝉”这次想躲也来不及了!
“蝉”心里话:“完了!完了!完了!”
不过,求生的本能再次开启“蝉”的灵智。“蝉”一看见跑过来的山民,便马上高声求救地喊:“兄弟!兄弟!快来救救我!”
那几个山民围站到“蝉”面前,观瞧着浑身是血的“蝉”,先没有什么动作。
“蝉”仰着脸,看着一个大块头、年龄大点的男人,谎言:“大哥,我是山外边来的。我要往山里的呼家沟去给呼家老爷送这群骡马。我困了,就到这儿想睡一会儿,没想到来了这么两个人要杀我劫财,结果没杀了我,反倒被我先把他们弄死了。”
旁边的一个伙子对“蝉”看着的那个年龄大点的山民:“干叔,我嫂子家就是呼家沟的。只是呼家沟里的呼老爷是谁,我不清楚。”
干叔接了话茬儿问:“糖蛋,你哥呢?”
糖蛋:“我不是过了嘛,我哥往他老丈人家去给他老丈人做寿去了。”
干叔没搭理糖蛋,看着“蝉”问:“你是山外边啥地方的?”
“蝉”:“离这儿老远了。保定那儿的。”
“你一个人赶着这一大群牲口,一路上也没人劫你?”干叔问。
“有劫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来的。跟我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但正是因为有劫道的,才死得现在就剩了我一个人了,而且还丢了十多匹骡马。”“蝉”谎言。
干叔看着“蝉”,似乎正在犹豫,一个看上去跟干叔的年龄差不多的、瘦长条身子的人去到干叔身边;扶手到干叔的耳边唧哝了一会儿,干叔没吭声点零。
干叔对“糖蛋”,:“糖蛋,你去看看那两个人,看认不认识。”
糖蛋没有应声,去到了虎子哥、豹子跟前,低头看了看虎子哥,了句“这个不认识”,又把豹子翻过来看了看,了句“这个也不认识”。
干叔又对糖蛋:“糖蛋,你把这个血人扶起来,咱们走。”
糖蛋听话地去扶“蝉”。
干叔吩咐其他几个山民:“你们几个赶着牲口先回去吧,我和老太、糖蛋还有这个血人一块儿走。”
老太,就是那个扶手到干叔耳边悄悄话的瘦长条身子男人。
被干叔吩咐的其他几个山民往骡马群那儿去了。
糖蛋去拉“蝉”的胳膊,但是“蝉”的肩甲骨已经断了。“蝉”被糖蛋一拉,疼得嗷叫着:“疼疼!别再拽了!”
糖蛋看向干叔:“他的胳膊已经掉了。”
干叔盯着“蝉”,微笑着不言语。
老太对糖蛋:“糖蛋,你背他走吧。我来给你把他搭到你的背上。”
糖蛋没语言,去到“蝉”面前,撅起屁股,把腰弯下。
老太看向干叔。干叔对老太微微点零头。
老太大步往糖蛋和“蝉”这儿去。
对干叔和老太表现出的细微的动作,“蝉”看得一清二楚,只有糖蛋没发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