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貔子,就听你的。你去找郎中来,顺便再给郎中你的想法。”
“芦老板,这事包在我身上。”貔子一拍胸脯。
“我相信你。”芦花着,朝放在桌子上的一吊钱拍了拍,“这是你上个月的工钱。你到孟师傅那儿签个字。”
“好咧。”貔子高胸答应着,去到孟师傅的身边。
孟师傅把毛笔递给貔子,指着账本上签名的地方,“一吊钱。喏!在这儿。”
貔子在账本上签了名,收下芦花递给他的两张五百文宝钞;叠窿,往裤腰里一塞,高胸:“芦老板,我找郎中去了。”
“去吧。”芦花答应了一声,又,“看那个姓丁的郎中有没有空。他要是有空,还叫他来。”
“好咧。”貔子答应一声,出了客厅。……
不足半个时辰,貔子陪着丁郎中进了怡身苑的待客客厅。
芦花老板娘见到丁郎中之后,起身离坐,“嘻哈哈”笑着正想跟丁郎中些客套话,但是丁郎中愁眉苦脸的却把手一举,了句“不必客套”,直奔主题地:“老板娘,这位哥找我的时候基本上把您这儿的情况给我了。不过,不管从医德还是做人,凭良心,不该来打扰那些妇女。因为要妇女做掉孩子,那是一件受苦的事。但是,听这位哥,她们好像都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那我就觉得她们把孩子生下来,不仅仅是给她们自己带来痛苦,也强行给孩子带来了痛苦,尤其能给孩子带来心灵上和灵魂上的折磨。所以,我决定来帮您替她们把孩子坠掉。”
“是啊是啊!丁郎中,您的太好了!”芦花老板娘笑着,“她们的命运确实不幸。要不是那些官兵把她们押过来硬让我收留她们,好歹给她们一口饭吃,我才懒得搭理她们呐!丁郎中,您知道,她们都是连坐,是要被处死的!我的一个侄子在丱陵最高部公干,也是善心可怜她们年轻,想放她们一条生路,好歹劝我,叫我留下她们。要不,两三月前,她们就都没命了。”
“我知道,老板娘是菩萨心,您那个亲戚也是个好人。那就让我去挨个儿看看她们,或者您叫她们挨个儿来,让我给她们挨个儿查查,好分别对症抓药?”丁郎中。
“用一副药不行吗?”芦花问。
丁郎中举起一只手摇了摇,慢不唧唧地:“不行的。胎儿期不同,用一副药不管用。必须一个一个来,分别对症抓药。”
“那这熬药煎药的,得需要多少个罐子啊?再,几十个孕妇,还不搞乱?”芦花担心地。
“这样吧,反正我的药铺离您这儿也不远,您分批分批地叫她们去我的药铺。我那儿熬药煎药的用具都比较齐全,虽然人手有限,但是,每去四五个,也还姑过来。就到我那药铺里替她们把事办了,您看怎么样?”丁郎中。
芦花看了一眼孟师傅。孟师傅:“我看可以。另外……”
孟师傅看向芦花。芦花知道孟师傅想什么,忙接过孟师傅的话,笑着对丁郎中:“丁郎中,俺跟您商量个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啥事?您直。”
“丁郎中,您也知道俺做的这个生意是干啥的。俺担心以后会不会有梅毒什么的。所以……不过,不会耽搁您自己的生意,能不能得空来看看?”芦花。
丁郎中低头想了一下,抬头:“老板您的有道理,考虑得也周全。我可以把您们这儿包下来,有空就来看看。不过,承包费是承包费,出诊费是出诊费。因为疫情不同,需要检查的时间不一样。再就是,药费是药费。这些事情都得分分清楚。”
芦花看了一眼孟师傅,勉以为难地:“丁郎中,您那里合计合计,我这里也盘算盘算。如果咱们都觉得合适,就立个字句,您看合不合适?”
“合适。应该的。不过,这次帮你们替那些妇女坠胎的事就不能算进去。”丁郎中头脑清醒地。
“那当然。不过您已经来了,是不是找几个来给您先看看?”芦花问。
“不必了。您叫她们尽早去我的药铺是了。这次出诊费不要了。我走了。”
丁郎中连药箱都还在肩上挎着,跟芦花只是面对面那么站着了那些多话;话毕,转回身,抬腿出了客厅走了。芦花老板娘想多留丁郎中坐一会儿都没来得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