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平间出来,经过门诊大楼一楼就诊大厅,两人被眼前景象惊呆。
虽然门诊大楼平时就很多人,但今天的人格外多,门外听着多辆急救车,很多病人车紧急送来,急诊的医生护士都忙得脚不沾地。
谷嘉树拉住一个小护士问情况。
“怎么这么多急救车同时过来?”
“金沙湾大酒店有人打120,说很多人出现腹痛、腹泻、咳血症状,急救车已经送来一批,现在正去接第二批。”
谷嘉树立即参与送来病人的急救诊断。
谷雅南心道不妙,竟是金沙湾大酒店出了问题。
还不等谷雅南反应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不远处输液大厅有人大喊,“有人晕倒啦,医生、护士、家属……”
谷雅南下意识望向输液大厅,一个红衣女子手背挂着吊针晕倒在座位上。
红衣女子正是张丽。
谷雅南疾跑过去,扶起张丽,仔细检查。
只见张丽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口唇发紫,双手湿冷,意识模糊。
这是休克症状!
若不及时治疗,会致命。
谷雅南立刻拔掉张丽手背上得吊针,喊来医生。
“身上没有过敏性水泡,不是过敏性休克,排除药物过敏可能,之前血象白细胞数高,应该是感染性休克。”
张丽被医生推进急救室急救,谷雅南帮不上忙,于是转向门诊大厅找哥哥谷嘉树,看从金沙湾大酒店新送来病人的情况。
门诊大厅内,所有人都异常忙碌。
谷雅南找到谷嘉树。
谷嘉树正在为一位刚送来病人听诊肺音。
谷雅南站在一旁,看到谷嘉树眉头微皱,知道情况不乐观。
给病人检查完毕,谷嘉树下医嘱,“除了对症治疗,再给新来的病人用抗生素,这个用青霉素,这个用红霉素,这个用阿奇霉素,这个用左氧氟沙星……”
谷雅南听着哥哥下的遗嘱,心中纳闷:所有新送来病人的症状都相似,而且跟当初戴启贤的症状相似,又都是金沙湾大酒店送来的病人,所以病因很可能相同,理论上应该有相同的治疗方案,但为什么每个人的用药不一样?
很快,谷雅南反应过来,哥哥谷嘉树是在试探哪种药物有效。
在病原体未明的情况下,笨方法也是一种方法。
谷雅南从护士那里查找新送来病人的信息,发现到目前为止一共送来22名病人,其中19名都是这次学术会议的参会人员,还有2名是金沙湾大酒店的工作人员,1名是住在金沙湾大酒店的普通房客。
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同一人群不明原因疾病爆发,这是疾控中心管辖范围。
谷雅南跟谷嘉树打招呼,要采取这些新送来病人的标本。
谷嘉树:“早知道一遇到这样的事,你们疾控就会来流调,样品已经在给病人使用抗生素之前采集完成。”
拿到病人标本,谷雅南没有亲自送回疾控中心,而是让闻讯赶来的区疾控工作人员送回市疾控实验室。
谷雅南自己则留在医院里,一边处理这次疫情流调的事情,一边等着急救室张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