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灌酒灌的急了些,又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饮这寒潭香一时不适,忘忧竟是一阵猛咳。玉修见状赶紧欠身伸手去拍她的背,为她顺顺气息。
忘忧边咳边朝玉修摆手道:“我没事,没事。咳咳咳……”
玉修则边拍她的背边低声轻斥道:“酒不是这么喝的。”
闻言,忘忧‘哈哈’笑了几声,她道:“玉公子,你知道酒怎么喝吗?你们家不是禁酒吗?”
玉修淡淡道:“虽是禁酒但是却看过别人饮酒。”
“别人?”忘忧挑挑眉毛,她道:“谁啊?谁敢在你面前饮酒?这么大的胆子啊?”
话音刚落忘忧心里登时有一种‘贼喊抓贼’的心虚感。她现在不正在玉修的面前饮酒吗?而且饮的肆无忌惮。
见玉修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忘忧心道:估计玉修此时也和自己想的一般无二吧。
她道:“不会吧?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没有即刻回答忘忧的问题反而是伏身对着忘忧母亲的坟头又行了一礼。
直起身子,他道:“之前在家中时曾见过实信长老给门中弟子配制过药酒,长老曾三令五申过,饮酒宜慢不宜快,宜稳不宜急!你这般着急灌酒对身体不好不说也更容易醉酒。”
忘忧故意曲解玉修的意思道:“所以……忘川秋水也并不是绝对的禁酒喽。”
玉修强调道:“那是药酒。”
忘忧不以为然道:“药酒也是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玉修也应声反驳道:“没人会多喝药酒的而且更不会喝醉。”
看玉修这般一本正经的解释,忘忧又忍不住捧腹。她道:“玉修,我逗你呢?瞧把你紧张的。咱们都出了忘川秋水了,别说是药酒了,就算是你喝了我手里的这坛子寒潭香也不怕你家制节长老知道的,放心吧。”
玉修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忘忧撇撇嘴道:“也是,你又不会真的喝。”说罢又仰头灌了一口。
转过头她朝玉修摇了摇酒坛道:“玉修,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喜欢喝这寒潭香吗?”
忘忧这个问题刚好问到了点子上,这正是玉修想知道的问题。于是道:“为什么?”
忘忧朝母亲的墓碑上扫了一眼,淡淡道:“因为我娘。”
玉修定睛看她。
忘忧道:“因为我娘说寒潭香是我爹最喜欢的酒。”
玉修愕然:“你爹?你之前不是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爹的吗?”
忘忧点了点头,道:“是没见过,但是却从娘的口里说过一次。”
她道:“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我一出生我爹他就抛弃了我和我娘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小时候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耍时我总是被他们嘲笑谩骂说我是个野孩子。后来我就问我娘我到底有没有爹?我爹是谁?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会不要我和我娘?”
“你没见过我娘,所以你不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温柔贤惠又漂亮大方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