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垂眸，低笑了一声，声线冷淡：“容曜，你跟了我多久了？”

“九爷，容曜从十岁的时候被九爷救下来，如今，也已经十八年了。”

容曜跟南澈同岁，当年在人贩子的手上，十岁的南澈，救下容曜。

“十八年，容曜，你已经能够约束我了？”南澈尾音上挑，昏暗的月光下面，透露着些许危险。

树叶的影子，被看似温柔的月光割碎，打在地上，看上去斑驳。

容曜眼中震惊，慌忙的低下头，“不敢！”

“不敢么？现在句句都在约束，”南澈寒澈的双眸，扫视了一眼容曜。

容曜低下头，不敢在说话。

南澈薄唇轻启，眼眸微微闭上，“回去吧。”

容曜刚一转身，身子一震，忙转身，看着南澈，“九爷，您让我上哪去？！”

“南家，”南澈动了动被洛暖靠的有些僵的脖子，清冷冷的眸光中，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寒意。

“九爷！我从小跟着您——”

“你若是还想要跟在我身边，就要认清楚，你效忠的，听的，是谁！洛暖的事情，最好当做不知道。现在不是让南家的人知道的时候，明白吗？”南澈看着容曜，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容曜深呼吸，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一样事情能够牵绊住的男人，现在为了一个在京城臭名远扬的洛暖，做到这个份上！

“是！”

*

洛暖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呼吸困难。

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轻蹙眉的南澈，面上有些嫌弃的看着她。

“九爷！”

洛暖着急的直起身子，自己竟然靠在南澈的肩膀上，躺在他的怀里，睡到了现在！

昨天晚上的记忆，浮现在了脑袋里面。

南澈看着洛暖脸颊上面浮现出来淡淡的红晕，便知道了她在想一些什么。

“在这么看着我，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安全下车。”

洛暖浑身一酥，不敢再看南澈的俊脸。

“回去吧，”南澈伸手，将洛暖的衣服拢起来，指尖遒劲，上面有握枪的茧子。

洛暖脸有点发烫，抬起头来看着南澈，咽了咽口水，“你喜欢我吗？”

南澈给她拉好衣服之后，听见这话，手下一愣。

洛暖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该问的？

可是南澈给她的感觉，真的好像是喜欢自己。

“你觉得呢？”

洛暖：“……”

看着南澈，洛暖露出一抹狡黠，“我觉你是喜欢我的！”

“我觉得你脸皮真厚！”

南澈好笑的笑了一声，将洛暖放在了副驾驶，“收拾好东西，现在天快亮了，回去吧。”

洛暖也不敢在得寸进尺，笑着收拾好了之后，就要下车。

在下车之前，她的手放在车门上面，“九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