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脱离接触,对方的羽箭便已经尾随而来。索性我等机动迅速,对方的弓箭手无法第一时间锁定我等位置,射出的箭雨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杀伤。随后,对方的军阵之中便分出了一支百余人的马军对我等展开了追击。
我等便使用曼古歹战术,射杀对方七八十人。可惜对方军中有一员大将,不仅箭术超绝,其所配骑弓弓力也不在我等之下,被他接连射杀三人之后,属下也被其射伤了胳膊。
无奈之下,为了可以把对方的情报顺利带回来,我等只得选择撤退。
不过由此也可见,此次南人北调的精锐禁军所配置的战马以及骑弓等装备皆是不如我等的。
整个交战过程中,我等座下战马在高速冲锋之后,依然可以随时轻松拉开和对方马军的距离,而对方即使不惜马力也无法追上我等。
其马军所配的骑弓,属下估计其有效射程应该在一百到一百二十米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一百二十米。那名骑将的配弓应该是其私人所有,不能算作南人军中的普遍情况。”
日图厝听后,点了点头,追问道:“你之前说对方一人配两马甚至是三马?南人素来缺马,禁军即使是南朝的精锐部队,但何时奢侈到了如此地步?你要知道除了斥候之外,我北狄也仅仅只有最为精锐的怯薛军才是一人三马。”
乌霍闻言,一时间有些尴尬,日图厝见他脸色有异,立刻猜到了些许,便出声安慰道:“战场之上,难免会有一些差错,无妨,你尽管说来。”
“启禀大人,当时我等距离对方距离尚远,所以从远处看确实是以为对方一人配了两马甚至是三马。可是待到冲至对方近前,我等才发现对方低矮瘦弱的坐骑并不是南方特有品种的马匹,而是……”
“而是什么?”日图厝好奇道。
“而是驴子!”乌霍回答道。
“什么?居然是驴子?”乌霍的回答倒是实实在在地让日图厝吃了一惊。
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北狄的骑兵从来用的都是战马,至于驴子?他日图厝也确实见过。而且不仅见过,小时候他还曾在野外的大草原上捕获过野驴当做自己儿时的坐骑。
不过那驴子不仅速度慢,而且体格瘦小,在北地也只是小孩的玩意罢了。如今这南人居然用来当做军马?在大梁北地征战了这么多年,他日图厝第一次听说。
日图厝独自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问道:“这支禁军马匹和驴子各有多少?”
面对自家万户的提问,乌霍愣了一楞,心中暗暗合计了一下,才回答道:“当时以为那些驴子也是南人的战马,倒是只计算了大致的总数,一共在一万匹到一万两千匹之间。
不过,如果将那些体格矮小的驴子剔除出来,属下估计对方的战马应该大致在一千到两千匹左右。再详细的数量,属下实在是记不清了。”
“一千到两千匹左右?四千禁军?这倒是和木刻楞上报的南人北上禁军中的马军大致配额差不多。你所估计的数量应该和实际也差不了多少。”
“除此之外,可还有遗漏的情况?”日图厝继续追问道。
乌霍想了想,补充道:“对方似乎并没有派出斥候警戒,我等从开始冲阵到直到最后撤离,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发现对方有派出斥候的一丝痕迹。”
“嗯?”这个信息立刻引起了日图厝的重视,“对方居然没有派出斥候?难道是……?”
日图厝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立刻向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命令道:“命令所有部队立刻集结,随时待命!百户以上所有军官立刻统统来此开会!”
随着日图厝的命令下达,原本还算平静的山寨立刻便喧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