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偷偷拿眼打量她,那眼神里分明幸灾乐祸地写着——副队,你被调戏了!
白术眉头微蹙,转向段绯的脸:“除了定外卖,还有其他的事么?”
段绯朝她暧昧地眨了眨眼:“还洗了个澡,不信您来闻闻,橘子味儿的。”
监视器前的杨啸:“???”
他怎么觉得满屏幕都挡不住某种荷尔蒙的气息了。他拿过旁边的剧本,台词确实是这样的,一个字都不错,只是演出来的感觉和他设想的产生了微妙的差异。
戏继续往下演,林阅微再次被压戏,看得出来她想极力摆脱屈雪松对她的压制,可惜力不从心,过犹不及。
杨啸:“卡。”
方才还巧笑倩兮的屈雪松迅速『性』冷淡脸,一脸冷漠地朝杨啸看过去。
杨啸要说的话在喉咙里卡了一下壳,说:“你们俩有点不顺……”
屈雪松『毛』遂自荐道:“我教一下她。”
杨啸点了头:“正好。”
屈雪松顶着一张谁欠了她五千八百万的脸向林阅微瞧过去一眼。
被犹如实质『性』的目光沉甸甸地压着,林阅微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退了一下。
屈雪松眉头微微皱起来:“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过去亲自请你吗?”
林阅微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恭敬地欠身道:“屈老师。”
屈雪松摆手道:“你们都离远点,别围着我这么近。”
林阅微又往外退开两步。
屈雪松嘴角忍不住往上一翘,很快敛去,板起脸道:“我说的是他们,让你退了吗?”
林阅微也发现了,退开的都是屈雪松的助理,不由讪讪地『揉』了『揉』鼻子,两步又走过来。
“屈老师。”
“你是复读机吗?”屈雪松似乎横竖看她不顺眼,不客气地挑刺道,“只会说这三个字?”
林阅微:“……”
屈雪松:“复读机一样重复几句老师,就能让你的演技变好吗?我就是不喜欢听这些废话。”
林阅微:“……请你教我。”
屈雪松:“哼。”
林阅微似乎知道了她的怒点,声音低了几度,听起来有点可怜地道:“请您指教。”
屈雪松白她一眼:“把你演技奇烂的装可怜收回去吧,我教你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你,没那么多善心去发。”
林阅微脸『色』难看了一瞬。
屈雪松:“这就受不了刺激了?”
林阅微忍气吞声,甚至挤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没有。”
屈雪松凑到她耳边,在外人看来这是个极为亲昵的动作。
不远处的王圆圆紧张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只有林阅微知道这个女人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屈雪松那双『迷』人红唇扬起,充满了恶意:“何况我其实根本没打算教你演戏,就是耍耍你。”
林阅微:“你!”
屈雪松轻笑:“我怎么了?”
她如同一个温厚的长辈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
然后没有给林阅微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冲杨啸扬了扬手,笑道:“杨导,好啦。”
杨啸:“好,马上开始。”
林阅微:“……”
林阅微硬着头皮回了自己的位置,气呼呼地喝了一整杯水。
王圆圆:“你被占便宜了吗?”
林阅微:“没有。”
陈萱和邵雅斯的情报都不对,这人集不集邮她不确定,人自大、毒舌、小心眼是肯定的。
以后还要和这样的屈雪松共事三四个月,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林阅微已经预见了之后的黑暗生活。
再次调试过设备,导演拿起了桌上的扩音器凑到嘴边:“各部门准备……”
化妆师补好了演员脸上的妆,飞速撤离,收音师举高话筒,反光板把演员的脸『色』打上了一层亮光,更细腻地展现出他们的微表情。
场记:“《『迷』雾都市》第二场二镜四次,a!”
……
杨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方才好几次都是这里出了问题。不是太过僵硬就是太过软弱,轻飘飘一笔带过,林阅微的角『色』应该是能够和屈雪松的角『色』势均力敌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胜过一筹。
“卡,”杨啸激动得站起来,拍起了掌,“好,完美!我们再来一条,看看会不会更好。”
杨啸连着拍了三条,林阅微渐入佳境,最后一遍又过了的时候,她微妙地朝屈雪松看过去一眼。
屈雪松臭着张脸。
林阅微:“……”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屈雪松只是误打误撞点醒了她。
林阅微除了这一场和屈雪松的对手戏外就没了,多亏了集训,让她在和其他成员搭戏的时候事半功倍。
一天的拍摄结束,今天没有夜戏,六点多就收工了。
【西顾:今天工作怎么样?】
林阅微擦着自己的头发,一手划开了方才“叮咚”了一下的手机的屏幕,打字回复她。
顾砚秋对着视频编好了一只不算太难看但也决不和和好看两个字沾上半点边儿的草蝴蝶,端详了片刻,“残忍”地把蝴蝶的两只翅膀拆了,肢解扔进了垃圾桶。
她又拣起了两根椰子叶,在手里比划了一下,刚要继续,林阅微的消息回过来了。
【两个木:和昨天一样,很顺利】
【西顾:电话方便吗?】
相对于文字聊天,顾砚秋更喜欢电话这种即时交流的直观方式。
林阅微一个视频聊天拨了过来,顾砚秋看了看手头的椰子叶,选择了挂断。
林阅微:“???”
才过了几天她就不是顾砚秋最爱的宝贝了吗?
【西顾:[语音]】
林阅微点开,顾砚秋说:“我没洗头。”
林阅微:“……”
林阅微也给她回语音:“你没洗头的样子难道我没见过吗?”
顾砚秋:“你没有在视频里见过我没洗头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吗?”
“对我来说有。”
“你说有就有吧。”林阅微把视频聊天换成了语音聊天,想着反正顾砚秋看不见她,她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纱质的睡裙贴合在身体上,将姣好身姿暴『露』无遗。
“累了?”顾砚秋问。
“你怎么知道?!”
“不累你怎么这么早就躺床上,现在才……”顾砚秋暂时停了手上的动作,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才晚上九点,你不该在好好学习吗?”
“我没躺在床上,我是在好好学习呢。”林阅微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说是就是吧。”顾砚秋笑道,将这句话稍加改动,还给了林阅微。
林阅微坐了起来。
顾砚秋:“你现在确实像是要好好学习的样子了。”
林阅微四下里看看,『毛』骨悚然道:“你是不是在我房间里装了针孔摄像头?”
顾砚秋:“别自己吓唬自己,我猜的,你刚刚躺下去的动作那么大,方才又有一瞬间屏住呼吸,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林阅微:“你就不怕猜错吗?”
顾砚秋笑起来:“但猜错了又没有惩罚。”
林阅微重新倒回床上,再偷会儿懒,和顾砚秋聊天的感觉就像是忙碌一天过后在酸涩的四肢里注入温热的清泉,四肢百骸都跟着这股温泉水舒展开,让她脸贴在枕头上不想动弹。
顾砚秋如同有“千里眼”似的,笑了笑,说:“你又躺下了。”
“累……”林阅微对着手机话筒撒娇。
“累就再躺一会儿。”
“我想趴你身上休息。”
“我现在去订机票。”
“……”
“现在飞的话我过去起码凌晨三点以后了,要不我请一天假在你那儿的酒店住一天?”顾砚秋已经查上机酒了,她的语气从来都和“开玩笑”三个字沾不上边。
林阅微:“……”
有个太过上心的女朋友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困扰。
林阅微严肃道:“你这样经常请假,尸位素餐,就不怕公司炒你鱿鱼吗?”
顾砚秋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不会啊。第一,我没有经常请假,这么久了,只有之前查到我姥姥消息的时候才请了几天;第二,公司是我家开的,没人敢开除我。”
林阅微轻轻地哼了一声,对她这样的语气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出一种顾氏可爱。
说到高老太太,林阅微想想,离刘先生说的一月之期已经过了几天了,随口问道:“之前说查你妈妈的老家在哪里,刘先生查到了吗?”
顾砚秋没吭声,垂眼望着自己的手。她手里折了一半的椰子叶挣脱了手指的禁锢,舒展开,再从手上落到了桌面。
林阅微以为语音坏了,“喂”了两声:“顾砚秋?人呢?听得见给我打字。”
顾砚秋桌上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扫到垃圾桶里,终于淡淡地开口:“查到了,而且……我去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飞机刚落地,机场附近的酒店距离都是骗人的,下次应该实地考察才行,就得定一个实打实在机场出口正对面的
到酒店的破网又折腾了半天
哭出石榴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