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脑袋撞到柜子上的安德森就清醒了过来。“这一定是系统在作祟,自己可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一边这么想着,安德森一边从床下爬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推开窗户看一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间屋子是在靠着街道的二楼,而且旅馆的位置和真正的贫困区离得很近,外面的喧闹声不断,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庆典活动,倒有些像是当地的地头蛇们在拼杀。
掂量了一下自己这瘦小的身板的战斗力,安德森决定充耳不闻,他从床垫上偷偷撕了两块棉絮揉成团塞在了耳朵里,选择继续在喧闹声中睡去。
然而安德森不打算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安德森。一块不知从哪飞来的砖石砸破了纸糊的窗户,越过了床上的安德森,正好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水之间,随着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安德森惊恐与绝望的表情中,两瓶药水的瓶子被砸得粉碎,药水无情地滴在地上,就像安德森的心头血正在滴在地上一般。
心痛得无法呼吸!安德森连忙如同猛虎护食一般把最后唯一一瓶完整的药水抱在自己的怀疑,生怕又飞来横祸把自己最后的希望也砸碎了。市场上一般一瓶下级生命药剂价格是一枚银币,而自己这药水效果更好,应该贵一些才是,也就是在自己身无分文还负债累累的情况下,忽然损失了至少两枚银币,他感觉心痛不已。
接二连三的损失和不利让安德森有些头脑发热了,他起身穿好衣服,将药水放在手提箱里,用柔软的衣服包裹起来,随后提着手提箱气呼呼地下楼。手提箱就是他此刻全部的财产了,他可不敢再把手提箱放在这个窗户破了的房间里,万一又被偷走了怎么办。此时外面的喧闹的声音已经小多了,似乎是那些人转移了战场,安德森决定去治安所叫人,他就不信打成这副模样了那些治安员还会不管。
旅馆内还有其他的住客,但是似乎都当这件事没发生一样,紧紧地关闭着自己房间的大门。安德森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还听到了里面如雷一般的鼾声,让他不禁感叹这些人的心大。很快他就走下了楼,一出门,一阵夜晚的凉风带着一丝丝的腥味扑面而来,让安德森的热血凉了几分。
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万一被逮到了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安德森迈出门的脚步顿了一瞬,但想到自己的损失,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那么恐怕接下来几天都会很憋屈和难受,而且听声音那些人都已经走了,自己现在出去基本不会碰到人了。一阵思想斗争后,气呼呼的安德森向着记忆力的治安所的位置跑去。
他也不了解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城市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一个城市里的治安所,毫无疑问是要守护城市的居民的。即使那些人偷懒不管自己丢了钱的事情,现在外面大规模地拼杀,难道他们还能装作没看到?从现代社会过来没几天的安德森的思维还是带着前世的惯性,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本来就是一腔热血容易冲动的年纪,路见不平就去找人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安德森觉得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药水被砸烂了咽不下这口气。
一路在没人的街道上小跑着,一边脑海里的思维不断运转着,安德森忽然瞥见那个黑漆漆的巷子里好像坐着一个人影,而在月光的反射下,巷子口似乎洒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