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一号,二号回来,三号继续观察。”看到这幅画面,安德森默默地对爆炸瓶的威力做出了判断,并且从腰间又摸出两支爆炸瓶。每一瓶爆炸瓶就像一个细长的试管,里面是调制好的,只要遭到猛烈碰撞就会爆炸燃烧的液体,但是一只鸽子一次只能运输一支爆炸瓶过去。而为了防止自己被偷袭,周围留作警戒的白鸽还不能调动。
弓着身,安德森向教堂的另一侧跑去,而小爪子上抓着爆炸瓶的两只白鸽朝着有豁口的那一侧飞去。
“只要封印就好了,我又不是来杀丧尸的。”安德森在心里默默想着,悄悄地跑到了另一侧的墙壁前,选好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脆弱的位置。
“砰!”与安德森的炮声同时响起的是另一边爆炸的声音。近处的爆炸声与火光将丧尸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本来在教堂内互相撕咬着的丧尸纷纷向着那个不大的豁口挤去。甚至把不那么牢固的墙壁都推倒了一块,挤出了一个更大的缺口。看着这如同自己所预料的画面,安德森的嘴角微微上扬。
“砰!”又是一声炮响,安德森面前的墙壁应声而碎,踏着碎裂的砖块,他进到了教堂当中。穿过溅起的尘埃,让他呛得咳嗽了几声,很让人奇怪的是,外面浓郁的白雾完全没有影响人的呼吸。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了,安德森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个瘦小的身影。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现在却显得十分空洞,破旧的贝雷帽静静地躺在火堆当中,被一点一点吞噬着。
就是他了,那个偷了自己钱的小偷,或者说,瘟疫之源。安德森从兜里掏出那枚已经发烫的封印石,表情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
“又是一个自不量力想要阻挡历史进城的愚蠢的家伙吗?”灰袍下的怪物收回了放在教堂大门上的干枯的手,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一位银发老者。
老者穿着整洁的礼服,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银发顺从地搭在头上,一手拄着一根拐杖,一手扶着自己的眼镜,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这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灰袍巫师,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你现在不能进去。”卡尔斯曼缓缓地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了!”灰袍巫师一挥手中法杖,周围的白雾顿时涌动起来,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拍向了那位银发老者,同时他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指着银发老者呼喊了一声,“死亡!”
一道深邃的黑光从他的手指上飞出,直直地飞向那位依旧毫无动作的银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