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审判的一幕,路明非叹了一口气,小艇停在他身边,女孩朝他伸出了手。
“谢谢。”看着满眼朦胧的女孩,路明非朝她道谢。女孩却伸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
说来也好笑,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绘梨衣把他的头发弄成了一团鸡窝一样的东西,这一次的相遇,女孩却主动为他整理了头发。
女孩从身后拿出小本本,小本的纸已经被打湿了,她歪着头思考了片刻:“要和我一起回家么?”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风吹过排箫。
路明非连连摇头,他要真和公主回家了那估计得被他哥哥拉出去用蜘蛛切细细的切做臊子,用荷叶包了的那种。
女孩点点头,身后巨大的光柱照亮了她们,一大群蛇岐八家的精锐顺着绳梯滑了下来,一群武装的士兵包围了小艇上的路明非。
女孩伸手按了按住了漆黑冷冽的枪管,那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武器。
一旁的助理看到被浸湿的小本本连忙拿出纸和铅笔递给了绘梨衣,绘梨衣在上面写了一句话之后乖巧的站在了一边。
“把船留给他,让他走吧。”助理向所有人说,其他人连忙应答下来,上杉家主的不稳定状态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他们尽可能的不去忤逆这位黑道公主的意思。
另一架直升机贴近海面飞行,源稚生一跃而起跳到了小艇上。
“他们都很担心你。”沉默片刻后,源稚生向路明非说。
“他们人呢?”路明非问。
“离开了,任务已经完成可惜我们还没有设下庆功宴他们就离开了,你应该知道在哪里汇合,如果离开的话,祝你们一路顺风。”源稚生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到。
“知道了,绘梨衣的症状白家说不准有机会能解决,总之保持联系吧,还有,你们蛇岐八家内部很有问题,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的了。”
路明非看着源稚生的眼睛,源稚生点点头,随后抱起昏迷的绘梨衣,跳上了直升机。
“老家伙们还是很在乎你们啊,居然动用那种东西来接你,从这里向南航行,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源稚生撂下一句话后离开了,只留下路明非一个人站在小艇上。
“路君,一路保重啊,只要你们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那我们就永远是朋友。”看着孤零零站在小艇上的路明非,源稚生颇为感慨的说。或许当初那个拐走绘梨衣的就是这家伙吧。
“老大又怎么可能是那种轻易屈服的人呢,相较于让我相信他离开,那他更有可能带着杀胚师兄杀向东京啊。”站在小艇上,路明非颇为感慨的说。
“该死,这玩意到底怎么开来着。”感慨之后,路明非才发现,原来他居然不会开这种汽艇,如果是帆船的话,倒是还会一点。
“嗨,路明非。”声音顺着海风吹拂的声音,路明非居然听到了凯撒的声音,他猛的回头,凯撒正驾驶着一条小型游艇破浪而来。
“真不错啊,死里逃生。”凯撒将血迹斑斑的游艇停在路明非的小艇旁边,跳上小艇给了路明非一个拥抱,楚子航则是站在游艇上,手里拿着游艇的定位装置。
被同样赤裸着上身还有八块腹肌身材黄金比例的男人拥抱感觉并不是那么好,至少路明非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队长,咱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路明非连忙推开凯撒,问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日本分部有很大问题,我们得杀回去。”凯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用略带商量的语气说,他已经说服宿敌了,对于说服路明非,他十分自信。
“那就杀回去看看真相?”路明非用试探的语气说到,凯撒结结实实给了他胸口一拳。
“就应该这样,根据学院的指南,在千鹤町有一个属于学院的安全港,那里应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凯撒掏出一团皱巴巴的防水纸,展开向两人说到。
看着那个坐标,楚子航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路明非一眼,路明非则是假装没有看到楚子航的眼神,而是和凯撒分析着反攻的可能性。
“这就是他们的选择么,还真是执着啊,只可惜这一次我们就不再是合作的伙伴了啊。”看着屏幕上的红点,源稚生淡淡的说。那可是那个学院出来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把这三个家伙通缉了吧,罪名的话越重越好。”源稚生将平板递给乌鸦,乌鸦有些不解。
“少主,可是我们之前还在拼命救他们啊,为什么现在...”
“他们之前是我们的朋友,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敌人了。”源稚生眉眼犹如刀削斧砍般的凌厉,乌鸦不由得微微鞠躬。
“我们和学院的战争,现在,开才刚刚开始。”
“哈伊!”乌鸦和夜叉猛的低下了头,当将军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们要做的,就是听从将军的命令。
源稚生看着自己的双手,伤口微微渗出血迹,下一秒他将手上的纱布悉数解开,手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如初。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源稚生将纱布丢向了海面,带着星星点点血迹的纱布犹如连接他们命运的纽带。
“请问一下,千鹤町这这么走?”
海边,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港口旁,停泊着一艘游艇,以及三个穿着和这个季节不太符合的立领大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