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一直在暗地里施下法术的魔法使吗?好小啊。”
艾瑞尔盯着隐身术法被破除的魔法使,将她制服在地面上。
当艾瑞尔的话脱口而出之后,魔法使马上就倔强地动用全身的力气,开始反抗。
“不许说我小!你这个秃头章鱼!”
小小的魔法使发出像是孩子一样的声音,眼神倔强地盯着艾瑞尔,咬牙反抗着。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艾瑞尔,就这么称呼我就可以了。那边那位叫做伊娜·卡姆依,但是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你想和我认识干嘛?”
艾瑞额抬起头,将压住她的重量减轻一些,对着她说道:“我希望你能解除伊娜身上的诅咒,对你这个施术者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哼,之前也说了,我们早就做好了死亡的觉悟了。”
艾瑞额却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你们付出性命也要达成的目的,就是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死掉吗?既没有荣耀也没有意义,她甚至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难道她有做过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吗?”
“你不是知道她的姓氏吗?卡姆依,这个帝国的王的名字,这就是她的罪孽,她的血脉。对我们齿轮街的人而言,他们就是将我们的生命变得一文不值的罪魁祸首!可恨而又高傲的卡姆依,只会肆意践踏我们的生命!我们难道就不能报复吗?凭什么受伤的只有我们!”
“那你就要杀了她?仅仅是如此?”
魔法使沉默了,但是她偏过去的脸上满是不满,充满倔强的眼神。
艾瑞尔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教育别人的资格,也没有喜欢嘴遁的习惯,只是······要想解除伊娜的诅咒,必须要这个人松口。
这个时候,难道艾瑞尔没有什么能做的吗?
答案是,没有。
单纯的私人恩怨,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交给伊娜自己了,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她,强迫紧闭反而只会触发对面的反抗心理。
“伊娜,你和她说吧,我终究只是外人,对你们王室和齿轮街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时候,伊娜身上的尖刺已经非常严重地长出来了,但是她任旧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她让艾瑞尔松开手,从他腰间抽出军刀,交到魔法使的手上。
“说不定你才是对的呢,王室做了许多坏事,而我身为这个血统的继承者,也承担着这份罪责。若是你恨我的话,就请用这把刀刺进我的胸膛,请亲手杀了我。”
艾瑞尔就在一般看着,手指微微缩紧。
其他人也在注视着,那些付出觉悟的枪手也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在那二人身上。
魔法使握着军刀,这把刀握在她的手中,显得很大,很冷,剑身很长,用它刺进一个少女的胸膛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反倒是它诞生的使命。
武器自诞生之初就是充满罪孽的,毕竟它就是为了见血才被锻造成锋利的样子,是杀戮的勋章。
握着武器的人,很快就掌握着手无寸铁的弱者的生杀予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