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公回了府上,见夫人和二儿子夫妻三人回来,便着急的问道:“娘娘召你们进宫是何事?可与大晋议亲之事有关?”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便将宫里之事说了一遍,苏质能攒下如此庞大的家业,自然不是蠢人,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一来,我便可以松口气了。”
“老爷此话是何意?”
“夫人不知,陛下一直在整饬占地以及卖官之事,陛下将我从吏部挪走,但是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早有把柄,现如今只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还没有撕破脸罢了。”苏质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自居楚京后便一直位于吏部,大小官员皆经我手,若是算下来,怕是个抄家的罪是少不了,陛下整饬吏治,若是拿来开刀,怕就要先从我这儿下手了。”
“老爷,真的这般严重?难怪老爷近来一直睡不好,如今莲儿若得了郡主,代公主嫁入大晋,老爷可以免除这一责罚?”
“免是免不了,但却可免了抄家流放之罪,罚些俸?缴些银子就是了。再者,长劲得以入仕,于我苏家总是有益,他日,若是长有科举若是考中,我苏家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长有这孩子倒是乖巧,也听话,书倒是读的不错,只是这长有媳妇一直没有所出,让人有些着急。”
“子孙求不来的,想当年霞儿落难求救于我,我虽然给了些银两,又暗中请人将他们娘几个送入漠北苦寒之地,一直都担心霞儿会怪罪,没有想到,这些年,霞儿竟从未提及过。”
“当时要是听我的,不听长今媳妇的,哪里会有这么多事?要不是那个女人太作,长今又怎么会...”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不也是得了报应,长今这一走,怕是这辈子再无相见。”老国公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当年若是听老妻的劝说,女儿想来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如今这份愧疚怕只能让孙女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