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鲜血已经干枯许久了，地上还有些许掉落的血块。由此可见幕后之人从来没有停止过，一直都在使用鲜血维持门上的怨念。

如此大量的鲜血，长衍不敢想象有多少的生命，都附着在了这里。如此庞大的怨灵数量，只怕任何一个修士都不敢轻易地靠近。

长衍忍不住看了一眼累累，她那个直白、简短的只有两句话的故事，此时此刻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能制造出如此大量的鲜血，只怕幕后之人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沦为欲望的奴隶。长衍的内心很复杂，既期望幕后之人是魔族，这样能方便他以最快时间消灭。

同时他又害怕是自己的同族，毕竟同族相残并不是什么好事。

“用探索术，就能确定答案了。”累累似乎看明白了长衍的犹豫，示意他直接使用探索。

不论哪个幕后之人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总能感觉到一丝原本的能量。也方便他们在如此巨大的洞府之中，寻找幕后之人的踪迹。

“那个影子是山神？一直都是它在带路？”长衍还在犹豫，这种残忍的事情，自己还是有点不便出手了。

又或是留点谜底不去揭晓，或许还能尝试自欺欺人。

累累没有戳穿他的犹豫，只是指了指门，也算是一种回答。她记得师傅曾经告诉他，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人当面戳穿。

有时候不说话，假装听不懂，也是一种生活小技巧。

自从把他们两人带到了这里之后，那个影子也消失了，确切地来说是消失在了门的另一边。剩下的答案只能等到打开门，才能知晓了。

“我想想，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种门了。”长衍立刻切换成工作模式，现在怎么打开门才是重点。

“刚才应该把那个清云门小姑娘留下来，他们的净化术可是一流的。”清云门的弟子清一色修炼的都是剑，剑的象征和寓意是权力、身份、正义、威仪，也是修炼净化术最好的媒介。

“你的剑上有灵魂吗？”累累看着长衍磨磨唧唧的，还是决定自己出手。

他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拿这扇门没办法，然后和自己求助。自己又不会嘲笑他，就算是看在救命恩情的份上，她也会帮他掩饰。

“没有，就是沾了一点散修的血。你要干嘛？”看着累累伸过来的手，长衍乖乖的把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不是！我的净化符咒都在我那个侍卫身上，并不是我能力不足。”在佩剑交出去的瞬间，长衍才反应过来累累的意图。

眼前的美人并没有听长衍的解释，从乾坤袋之中拿出了一个白玉小瓶。只见她从小瓶之中倒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剑刃上。

“一瓶水，弄得那么精致。吓得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

“是海水！十两银子，记在你的账上。”

累累用手指将海水均匀地抹在剑刃上，口中低喃着长衍听不懂的语言。很快佩剑随着海水的滑落，变得熠熠生辉。

等到累累忙完两面剑刃的时候，身体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上了。长衍一个眼疾手快将她抱在了怀中，也抓住了差点摔在地上的佩剑。

“我差点都忘记了，你重伤未愈。”看着怀中小人脸色苍白的美人，额头上细细的汗水。长衍这才想起来她受伤到现在不足一个月，此时应该躺在床上静养。

“你何必要逞强，这里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将美人扶到一边休息，看着她颤抖的双手，现在倒是有一点柔弱的样子。

刚刚看见她的时候，脚步踩得很稳。以至于作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都差点忘了，她是怎么从鬼门关被自己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