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你不是想吃我嘛！我在这里。”累累仿佛要印证自己的想法一般，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新鲜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盛开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原本还在攻击长衍两人的黑雾，突然从两人的头上略过，直直的朝着累累而去。自投罗网的累累，任由黑雾把自己卷了起来。

长衍看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累累，拼命的朝着黑雾砍了下去。

“哐当”一声，似乎砍到了什么硬物，长衍被反弹回来，推开了几米，离开了黑雾的范围。

“你要干嘛！”长衍着急的看着被卷走的累累。原本以为是玩笑的一句话，现在直接变成了累累的催命符。

“做你应该做的事。”累累的四肢和仲秋一样，都被黑雾绑了起来。她相信长衍，相信狌狌的实力。

“美味！”沙哑的声音从封远口中传来。黑雾化为一双手，在累累划开口子的伤口处，不停地摸索。

他真的在认真思考着，如何吃了累累，如何来填饱自己，空虚饥饿得肚子。

“我想，你的第一口肉，应该是那个名义上失踪不见，其实被你吃掉的妖蛊吧！”

“我越来越舍不得，失去你了。”封远仿佛回应着累累的话，平静的脸上出现了开心的笑容。

一个被封远深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却被一个半妖识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被拆穿秘密的窘迫，反而更多的是相遇知己的开心。

在场三人都震惊于这个事实，尤其是仲秋。封远居然隐藏了那么多年，宗门居无一人发现。

“那你下山……不可能，你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红娘镇，不就有不少。”

累累很快就把整件事情都串联起来，那个山洞之中的同谋，也变得合理起来。

“我以为封林师弟，是过不去情关，才会变成那样。难道他，也是因为你才会变成那样的。”

那个让小衣变成人彘的同谋，就是晋岚门内门的弟子封林。几十年前他因为情感变得偏执，之后就消失在后山。

经过这一次红娘事件，仲秋才发现封林师弟的踪迹。他出现在山洞之中，也是为了清理门户。现在想来，封林师弟，很有可能就是帮着封远寻找可食用的妖族，最后变成那样的。

“你呢，你不也是口口声声要娶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宗主为了包庇你，骗取你……”封远的话被迫中断，一截刀刃，穿过他的胸口，直接暴露在外。

“徒弟，对于人彘，不必存有任何的仁慈之心。”沉稳的声音从封远背后传来。

那个一直存在于大家口中的晋岚门宗主，风清。

封远第一时间将累累朝身后甩去，卷着仲秋变成一团黑雾，朝着大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