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累累看着粘着自己的曾玉，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想的画面。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只有师傅一人了。现在，她有了亲近的人，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慕姑娘。”闻柚双手抱拳在胸前，弯腰感谢累累。这十天来，他不停的幻想着两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结果最后还是变成了谢谢两字。

“我出手救治小玉，完全是出于私人情谊，与宗门无关。你不必如此。”

“不管怎么样，你的大义，我记住了。”闻柚看着累累似乎并不想和宗门牵扯上关系，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谢礼拿了出来。

“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拿着这个去人族的驿站。我们清云门定当万死不辞。”

累累看着闻柚手中的祥云模样的玉牌，他这是什么意思。酬金还是承诺，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自从经历过晋岚门仲秋的事情之后，累累现在看到和宗门有关的东西，都不敢动。生怕到时候，宗门的人追着自己到处走。

“累累姐，不要害怕，这不是什么私相授受。这是我们清云门的客卿玉牌，绝对不是有什么问题。”

“慕姑娘，这个代表的是清云门对你的感谢。我想曾师祖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累累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就当作是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毕竟谁也说不好未来，会变成什么狼狈的样子。

“救命之恩，你们曾师祖幺女的命，就值一块玉牌？！”长衍看着闻柚拿出来的玉牌，就算是代表清云门的，他还是看着碍眼。

“四殿下何意？这个客卿在宗门内，地位只在宗主之下。只要……”

“你能保证你们宗门内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对于妖族混血能一视同仁，能及时的回应累累的要求！”长衍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常年在外游历，比曾玉他们这些宗门内长大的弟子更加明白，血统歧视以及种族之间的歧视。

“自然，我已经用传音符，询问过宗主的意见。这个玉牌需要同意才能递交，怎么可能……”曾玉急着解释，生怕累累听了长衍的话，不拿了。

“外门弟子呢？这个玉牌你们觉得能坚持……”

“好了。不要吵了。这份心意我领了，玉牌我也拿了。你要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就再补贴我一点画符咒的材料，或者是银子、白玉我都收。”

累累起身，轻轻地推开了站在身前的长衍。他这是想要干嘛，曾玉也是好意。这个恩情，她原本就是不想接下的，现在被长衍那么一弄，现在太尴尬了。

“之后我们会为慕姑娘补上。是我们考虑不周了。”闻柚也拦住了想要反驳的曾玉。

闻柚身为宗门首席弟子，他和外门的弟子接触不多。不过他也听说了一些，那些外门弟子对妖魔两族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长衍说的或许没有错，毕竟在皇城内他们都见过了混血的歧视，就别说之后了。闻柚看向长衍，又看向了累累，她其实也知道。可是她还是为了他人着想，收下了这个，可能永远也用不了的玉牌。

“好了比赛要开始了，先看比赛。”累累觉得以后来看曾玉，还是不带长衍了。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说不定下次见面就真的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