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孔闲也不过才二十多岁出头,比徐长卿优秀的不是一丁半点儿!
“孔闲,你这么一说,那个徐长卿的能力确实不简单!”
锲子知道,攀附孔闲的人不在少数。
毕竟,手头上的工作,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哪里还有时间玩这种心眼,算计得失的无聊之事?
“锲子,徐长卿,要么当朋友。要么当陌生人。千万不能当敌人!”
孔闲这句话,很是严肃。
锲子知道,孔闲既然来了也就意味着,徐长卿的终止。
但是这个终止,可不是生命的终止。
而是命运被改写,过去的一切,终将终止。
“把孤独当做晚餐,却难以下咽……”
孔闲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首长!我到了!”
“好好好!我这就给!”
孔闲将电话递给了锲子,
“锲子,是首长的电话,他要向你问好。”
孔闲太实在,实在是太闲。
接过电话,锲子有些坐立不安。
不知道是太热,还其他缘故。
额头上的汗水,不知何时悄然落下。
“喂,首长,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首长打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说道,
“锲子,我跟孔闲交代的事情,你都配合孔闲去完成它。”
“要知道,我们仨,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们俩若是有能力搞好,其实也没有多难,按部就班就好。”
“需要人手的地方,直接打电话告诉我,我来联系人,替你们解决需要解决的一切,包括燃眉之急。”
很震惊,除了震惊,再也找不到其他代名词来。
“好!首长!我和孔闲,绝对保证完成任务!”
锲子的声音,时高时低。
电话那头再次哈哈大笑一声,
这才说道,
“锲子,把电话给孔闲,我还有事要跟他交代!”
电话再次递给孔闲的时候,他却趁机挂断了电话。
明明没有声音,孔闲自导自演的演戏完了这一段白话文。
当孔闲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
锲子直接凑了上来问道,
“孔闲,你是真的让人觉得你很闲!”
“电话拿反了,你都不带知道的吗?”
锲子忍不住提醒道,
演戏也要认真吧?最起码你得拿正电话才行,对不对?
然而这一幕的乌龙,首长确实不知情。
若是知道,想必也不会挂断电话吧!
“锲子,你懂啥,这叫套路。”
“我只明白了一半一半,你明白多少?”
事到如今,孔闲也不打算隐瞒他没有读过几年书的事情。
“锲子,不瞒你说,孔家瞧不起我的真正原因,恰恰是因为我没有读过书。”
孔闲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读书,而是有些事,根本不可控制。
孔闲的母亲,算是孔家的下人,也就是佣人。
孔父是同一个人,孔闲知道的时候也不会去记恨母亲的无能。
那种闹心,当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孔闲的母亲就没有再开心。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下人和主人发生性关系的后果。
唯独冷漠和无情,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而这一点,孔闲心知肚明。
“孔闲,你的意思是……”
锲子有些不敢相信。
孔家,居然和别的家族一样。
把下人当做仆人,和人没什么两样的孔闲,居然被当做无用。
“锲子,我跟你说的这些,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孔闲有些惶恐,他害怕锲子说漏嘴,一旦被孔家人知道。
母亲又是少不了一顿揍。
这也是想要隐瞒,却又无意之中被孔闲得知的消息。
母亲太累了,孔闲也很累。
但是孔闲可以努力,哪怕牺牲自我,也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孔闲,兄弟,这些年委屈你了,你放心吧!有我在,孔家不会为难你的。”
像是打气,其实这是在变相的安慰孔闲。
孔闲清楚,锲子这么说的意义何在。
“锲子,你我命运不同,你不是我,但是,你比我聪明!”
孔闲笑了笑,朝着锲子说道,
说实话,锲子听到这里,有种心酸和痛楚。
一方面是替孔闲打抱不平,明明那么努力,还是被家族抛弃。
母亲是下人的身份,估计在整个孔家来说,都是公开的秘密。
或许,孔闲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吧!
“孔闲,我不是说着玩。”
“我虽然不知道,我的父母到底是谁,但是我相信,我可以找到。”
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兄弟,咱们俩,既然答应了条件,就要以此为目标!”
孔闲手握成拳,击拳锲子。
“走吧,外面风太大,容易吹迷糊了眼睛。”
不知何时,孔闲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是他没有哭泣。
“孔闲,有时候想想,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锲子的一句话,反而让孔闲暂时停了下来,
“锲子,我说过,我们的命运各不相同,但是追求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对你,对我,对别人来说,都是如此!”
“哪怕是坐在那个位置,他也不会太舒服。”
孔闲看了眼白月光,朝着锲子笑了笑说道,
“锲子,今天算是第一次来,能不能带我吃吃烧烤?”
“我好歹也从京城给你带了烤鸭过来,喝啤酒吃烧烤,那可是绝配啊!”
锲子知道,孔闲的三大乐趣,
啤酒、烧烤、蹦迪。
原因无他,太寂寞了,抽烟容易伤身体,所以孔闲戒掉了。
但是喝啤酒,孔闲可是第一位。
锲子依稀记得,第一次碰到孔闲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一口气喝点了五箱啤酒。
在锲子眼里,孔闲算是酒量最好的年轻人,没有之一。
也许,他们都想不到,和徐长卿交心,恰恰是因为啤酒。
男人的一生,大多数人都离不开香烟、啤酒、最爱的女人。
或许锲子和孔闲还小,所以这些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但是这是暂时的,不代表永远永远无关紧要。
当海风吹到岸边的时候,锲子和孔闲早就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