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你最了解肖然,也和他打过交道。”
“我也曾经问过徐长卿,徐长卿给我的答案就是,肖然对奥氏集团的接手并不感冒。”
“可后面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所耳闻,徐长卿开车出车祸,哪有那么简单?”
年长生看了眼众人,叹了口气后,不再说话,
巫名扬也是明白人,若是真这么说来,想要徐长卿死的人,肖然也算半个?
“年医生,那车祸这件事,师傅他知不知道?”
陈冲很焦急,那个时候他和徐长卿也不算太熟悉。
可越是如此,陈冲越想迫不及待知道,谁才是那次车祸的始作俑者。
“徐长卿知道,又能如何?”
“他自己最清楚,他能够依靠的只有我们这些人,别无选择。”
年长生知道,若是他们这群人错付了徐长卿,绝对会让徐长卿从此一蹶不振。
试问一下,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苦涩、羞愧、愤怒,亦或者自卑、无助、不想活着……
这一切,不是年长生想要看到的,因此对于巫名扬的加入,年长生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巫名扬,这一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年长生的面孔,终于露出来一丝笑容,
“年神医,刚才多有冒犯,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巫名扬惭愧的低下头,对他而言,实力为尊,一直都是如此。
而年长生,早就威名远扬,成名华夏以及国外多年。
“说不介意,那是假话。”
“我唯一的希望,也就是你们这群人,也算是后起之秀。”
“而徐长卿面临的敌人,恐怕不只是眼下的京城这么简单。”
“你们可别忘了,徐长卿的父亲徐海,是深渊的逍遥使者。”
“关于深渊,我想,不需要多说几句吧?”
年长生原本不想提及这件事。
可转念一想,若是现在不提,在没有办法打压众人邪念的情况下话,后果绝对会不堪设想。
“徐海,真的是深渊的人?”
问这句话的,正是巫名扬。
“嗯,巫名扬,关于深渊,你们朝天阙最有发言权。”
“说句难听的话,朝天阙凡是被第一女子踢出局的,若是没猜错,应该都投靠深渊了吧?”
年长生会心一笑,巫名扬听到后内心却是惊涛骇浪。
年长生,果然不是寻常人!
“巫名扬,你不需要好奇,我年长生纵横江湖数十载,这点眼界和人脉还是拥有的。”
所有人都不敢出气,现如今是巫名扬和年长生的场子。
更何况,拍卖会的氛围也让众人的心悬在半空中。
“年神医,小巫今日所见所闻所听所念所想所悟,皆为过往,一笔勾销,如何?”
巫名扬一口气说出来一大堆词汇,更是让陈冲瞠目结舌。
“巫名扬,你不是没上过学?”
“怎么一口气居然能够说出来这么多关键词?!”
陈冲张牙舞爪,他感觉自己是被巫名扬玩弄了一路。
“陈冲,我没上过学,但是我被大学生伤过。”
巫名扬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榆木疙瘩居然谈过恋爱?被大学生上过?!
若是巫名扬知道,此“伤”非彼“上”,会作何感想?
“巫名扬,跟随徐长卿,这一路会很累,但是熬过去,绝对会飞黄腾达!”
“你是选择后退,还是选择……”
“年神医,无需多说,在我眼里没有选择题!”
“命中注定,我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朝天阙大执事,巫名扬,势与徐长卿,共存亡!”
巫名扬的声音,很是洪亮。
年长生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啪啪啪!”
“好!不错!有种!有志气!”
“徐长卿能有你这种朋友,算是他的福气!”
“吴杰,陈冲,你们俩都是老人,跟随徐长卿身边,怕不怕死?”
年长生知道,现在正是鼓舞士气的时候,哪怕是在南宫世家的地盘上,也不能丢了势气!
“年长生,吴杰不怕死!”
“年医生,陈冲,也不怕死!”
年长生收回目光,这一次他算是认定了这群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作为徐长卿的干爹,也不会陪他走太远。”
“一代新人胜旧人,至于我和徐海以及其他人,都会在终点等待着你们的凯旋归来。”
“要记住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徐长卿就是那舟,而你们则是水。”
年长生留给众人一脸茫然,而自己却偷偷跑去厕所,
没办法,为了鼓舞士气,年长生从下飞机那一刻起,就没有时间去厕所解手。
正好抽了个空档期,却没想到转过身却碰到了徐长卿等人。
“干爹?你这是要去哪里?”
徐长卿见到年长生小跑冲刺,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人有三急,干爹正好赶上一个,先去方便一下。”
来不及多做解释,年长生头也不回的往前溜去。
“噗嗤!”
王小凯实在是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老大!年神医好像为了这次拍卖会,厕所都没时间准备啊!”
徐长卿则是轻轻拍打了一下王小凯的脑袋瓜说道,
“你小子,也是没大没小!那可是我干爹,更是神医圣手!”
一旁的叶心,整个人早就懵逼了,他没想到,
徐长卿的圈子,居然真有年长生的影子在!
“年轻人,我这次,是真服了你了,要不,你把我也收了吧?”
叶心满脸兴奋,但是徐长卿的话却直接犹如一盆冷水,
“叶长老,你就别凑热闹了,我这次一个头两个大。”
“圈子是交给陈冲不假,但是王小凯的朝天阙,若是没有你坐镇,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取而代之。”
徐长卿的话,很明确,你依旧是朝天阙大长老的位置,无人撼动。
但是想要从大长老的位置上走下来,挤进圈子,恐怕有些难度!
到头来,叶心最终还是被大长老的位置所束缚,无法动弹。
这样的自由,对叶心来说,恐怕才是最可悲的吧?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圈子都是一群老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倘若朝天阙能够稳定发展,又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圈子?
又有谁敢说规定,圈子必须要以圈子为开头,才能叫圈子!
“年轻人,老夫,真是小瞧你了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而徐长卿,恐怕只用了不到半天,就改变了两个阵营的命运!
朝天阙,以及即将建立起来的圈子。
“叶长老,小子就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而这个套路,可是跟叶长老你学的,也算是,现学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