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清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抬眸看江鸠时,眼神里只剩平静。
江鸠眼角微微眯起,眸子愠怒,“果然是心肠歹毒的妇人!”
心肠歹毒?
楚乐清蹙起了眉头。
她承认她不是完人,拥有人性中的小缺点,可是心肠歹毒这顶黑锅她不背。她正欲开口反驳,对面的江鸠见她眉心轻蹙,却反而勾唇笑了,“怎么,没人这么说过你?是不是很多人都夸你美?哼!本公子今日就告诉你,你在本公子眼里,连那街上的丑妇都不如!”
楚乐清眉心蹙的更深了,轩辕昊虽告诉过她江鸠派了人去透过红羽剑,但是江鸠又不认得她,为何对她有如此敌意?!况且,他才是偷盗之人,又何来如今的理直气壮?楚乐清疑惑道:“你知我是谁?”
江鸠冷嗤,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会为我的兄弟报仇!”
楚乐清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年轻气盛,偏听偏信,又自以为是。当然她在对江鸠评头论足的时候,也没有忽略他话语中的重点,她问:“为你的兄弟报仇?报什么仇?”
江鸠冷笑,道:“你不承认?!由不得你不承认!我兄弟们的尸骸就已深埋京城地下,我一定会让他们死得瞑目。”
尸骸?楚乐清认定对面的熊孩子要么是认错了,要么是对她有误会,她道:“我没杀过不该杀之人。”
江鸠拍桌而起,怒道:“该杀不该杀,你有何资格定夺!”说着他扬声喊了一声“阿桌!”,一个女子应声而来,浑身带着凌厉的风。
楚乐清看到她,目光有一瞬间的诧异,是那天在比武场的女子。当时这女子和江鸠互递眼神,她还以为他俩是一对,现在她才知道那天的眼神应该是示意女子对他们动手。楚乐清暗叹,幸好那****和轩辕昊中途走了,若不然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只不过,她看了看女子架在她脖颈间的剑,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声,现在她都不觉得害怕了,实在是把剑架在她脖子上的人太多了!
楚乐清轻闪眼帘,继续她方才所言:“你说的对,我是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但是我杀的人都是想杀我的人,“她说着,抬眼盯着江鸠,“以江公子的意思,难道我该任由他们杀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花言巧语!”江鸠道:“阿桌,动手!”
楚乐清眼眸一凛,这熊孩子简直是偏执的不要不要的,她明明说的是真话,他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阿桌架在楚乐清脖颈间的剑却没有动,她转头看着江鸠,道:“公子,杀了她恐怕不妥。”
江鸠道:“有何不妥!杀!”
“公子!”阿桌有些着急,公子太意气用事了,这女子的身份怎能是他等可以轻易动手言杀的呢!
“阿桌,你不动手,我动手!”江鸠说着就要趋步过来夺走阿桌手中的剑,阿桌一急,心想不能害了公子,大不了到时出了事,她一人承担就是了,当即就道:“公子,您别过来,我来!”
阿桌压在楚乐清脖颈间的剑多加了几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