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雪涅林小姐吗?我们是帝国中央保安局的专员。”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休息在家的项灵熙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翻着书看。
当她听到敲门声后她起身去开门。
然而没曾想,她却是看到了这样的两个不速之客。
曾在一年前遇到过相似访客的项灵熙稳了稳呼吸并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麻烦您和我们一起走一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虽说这次来找她的专员看起来比上一次的还要更客气一些但上一次的时候她在真正遭遇那样的人之前已经得到了塞西莉娅的预警。
而这一次的不期而遇却是让她毫无防备的。
“我可以换身衣服再走吗?”
“当然我们就在门外等您。”
得到了允许的林雪涅很快就在轻轻地关上门后给路德维希所在的联队打了电话。
“喂,您好。”
“麻烦给我接路德维希施泰因少校。我是他的邻居,有比较着急的事想要找他。”
林雪涅把电话的听筒贴近自己的耳朵,让电话那头的声音不会过分地传出来,同时又挡着自己的嘴很小声地说出了那些话语。
“请问您的名字?”
“雪涅,雪涅林。”
“好的,我现在就去询问施泰因少校是否愿意接听您的电话。”
接线员很快就给出了回答。
而后那便是对于此时的林雪涅来说显得过于漫长的静音等待。
心中焦急的项灵熙蹲在地上,几乎要一下一下地用拳头去轻轻敲一敲地毯,却是每一次都在手就要碰到地毯的时候放慢了动作并把手很轻地按上地毯。
大约是在一分钟之后,接线员的声音再次回到了耳边。可对方所说出的却是一句“很抱歉”。
“很抱歉林小姐。施泰因少校的副官说他现在不在。”
接着,不等林雪涅再说些什么门外保安局的专员就已敲起门来。
“林小姐,请问您还需要长时间?”
保安局专员礼貌的催促声让林雪涅无法继续再细想一下她该不该给接线员留下一句什么。
于是她只能匆忙地说了一声谢谢,并在对方挂断电话之后提高了些许音量道:“麻烦再稍等我两分钟。”
说着林雪涅很快去到书房,并在匆忙间给可能会在之后过来这里看一看的路德维希留下了一张字条,而后她就很快拿上外套,在给自己换上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后打开了门。
“我们这次请您过来,是想问您几句有关您的艾伯赫特海因里希格罗伊茨上校的事。”
“很抱歉,在我们的谈话开始之前,也许我需要纠正一下您的用词。用来形容我和艾伯赫特的关系并不适合。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
坐在项灵熙对面的,是一个让人猜不出年龄的男人。
但从他的五官来判断,那应该还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可他身上却又有着一种完全不近人情的冰冷感。仿佛你根本无法从他看向一个人的眼神来判断他看的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他似乎对项灵熙和艾伯赫特之间的真正关系并不关心。因此在项灵熙说出了这句抗议之后,他既没有强调自己的用词完全正确,也没有顺着项灵熙的意思去修正那些。
他只是照部就搬地说出了自己想要从林雪涅那里得到答案的问题。
“1930年的4月,您同格罗伊茨上校一起从德累斯顿搬到了柏林。关于这件事,他是怎么和您说的?”
“1930年的4月那已经是11年以前了,我感觉我可能很难和您回忆起当时的具体情况了。”
当林雪涅听到对方一出口电视30年时他们从德累斯顿搬到柏林的事,她就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她先前以为的那么简单了。
但当她的呼吸变得紧张起来的时候,她的面上却是不显。
“那就努力回忆一下,如果您的是清白的,那么您的证词对于我们来说就会是非常重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