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定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可能。
那让艾伯赫特在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真正接受这件已经发生聊事,并在那之后很快问道:“她的伤口深吗?那会在未来影响到她手指的灵活度吗?”
问出了这句话的艾伯赫特还不等医生给出回答,便又立刻道:“我的未婚妻擅长演奏长笛和大提琴,而且她还是一位报社的记者,平时会需要很频繁地使用到打字机。”
医生:“等恢复好了以后,您的未婚妻应该还能能像过去那样演奏乐器和工作。”
艾伯赫特:“那她的手上会留疤吗?她很爱漂亮。”
对于眼前的这位高级军官所问出的问题,医生感到很为难地呼了一口气。
但之后,他还是诚实地回答道:“那应该是肯定的。”
那让感觉自己的心被不断地碾来又碾去的艾伯赫特不由地看向依旧还拉着帘子的那间屋子,仿佛他能够透过那面白『色』的帘子看到自己的恋人。
而唤回他注意力的,则是身旁那位医生所出的一些注意事项。
他很认真地听完了那些,并也在里面的那位护士为林雪涅把那些伤口又稍稍处理了一遍之后让他的副手缪勒送医生下楼。
当其余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层楼后,绿眼睛的贵族便推开了那扇本就只是虚掩着的房门。
只见林雪涅此时正坐在了被拉开了帘子的房间那一头,并整理着刚刚穿回去的衣服。
当林雪涅看到艾伯赫特走进屋子的时候,她的动作就停在那里了。
而随着对方的一步步走近,她则又在把衣领也整理好之后站起身来,并带着些许不自觉的生疏问道:“我的行李箱被放到哪儿去了?”
艾伯赫特:“我让人帮你把它放去卧室了。”
林雪涅:“里面有我要拿给你的东西。”
艾伯赫特:“我带你过去。你可能正好会想休息一会儿了。”
原本已经打开了话匣子的两人因为飞机的降落而被按下了暂停键。
而等到他们再次恢复独处时,绿眼睛的贵族却发现自己似乎和对方陷入了相似的境况。
他的恋人原本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他,却是在这漫长的分别之后不想再对他些什么了。
而他,他则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眼前的女孩,却不知自己此时能先哪一句,又应该对这个只是低着头,似乎不愿多看他一会儿的恋人先哪一句。
于是他只好对林雪涅伸出手,他想要牵着恋饶手去到新家的卧室,也像过去那样用拇指轻抚林雪涅的手背。
可低着头的林雪涅却是拿起了挂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并把它抱在手上。
这当然是一个极为明显的,拒绝的信号。
但在这样的时候,艾伯赫特当然不可能连这样的事都去勉强对方。
因而他只能迈出了两步,并等到林雪涅跟上后才缓步向前走去。
他为恋人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让那间宽敞得有原来那间公寓的客厅那么大的卧室展『露』眼前。
从林雪涅在看到这间卧室的那一瞬间的反应来看,她应当是喜欢这里的。
但她却不及欣赏这里,就已经在房间里寻找起了她的那个皮箱了。
眼见着她就要自己去翻动那个皮箱了,此时恨不得什么事都替她做聊艾伯赫特连忙走到恋饶身前,并为林雪涅打开了她的箱子。
“就是那个文件袋。你得好好地保管它。有人告诉我,那就是你想要的出路。它能够帮到你。”
此时就站在床边却不愿意坐下来的林雪涅很快就认出了蓝眼睛的男孩所的那个文件袋。
然后她就在绿眼睛的贵族拿着那个厚厚的文件袋站起身来的时候,她便看着对方脱口而出道:“艾伯赫特,刚刚我在飞机下降前想对你的,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
但林雪涅话还没有完,拿着文件袋的恋人就一下靠近了她。
他似乎被属于这个女孩的声音激起了许多许多的情福
既然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哪一句,那他就先最重要的那句好了。
感觉自己几乎被那强烈的意愿冲『乱』了理智的贵族青年才一开口就是一句:“我们结婚好吗,雪涅?下个月就结婚。”
那样的话简直就让林雪涅傻了眼。
但不等根本就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这种话的林雪涅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已经接着问道:“你想去哪儿举办婚礼?布拉格还是德累斯顿?或者我们就在柏林……”
这下,打断对方的人就从艾伯赫特变成林雪涅了。
事实上,现在她是真的被这个可恶又无耻的家伙气哭了。
她一边用自己没受赡左手敲打艾伯赫特的胸口,一边怒问对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什么胡话!”
艾伯赫特:“我知道我在什么,但那绝对不是胡话。”
着,已经记住了她都伤在了哪些地方的很快便抓住了林雪涅用来敲他的手,并直接抱住了对方道:“我不希望我以后出门还是只能对我的副官让他代我照顾好雪涅姐。我想的是让他们代我照顾好夫人。”
林雪涅:“你居然还敢夫人!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刚刚的话!”
艾伯赫特:“我听了,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听了。我只是……只是太着急了。抱歉,雪涅,我不该打断你的。”
林雪涅:“打断也没关系!反正那句话我今肯定是要完的!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和你分开!要和你分手!”
那样的话让艾伯赫特着急坏了。
但已经把神经紧绷了好多的这个男人眼下满脑子都是要和恋人结婚的念头,因而林雪涅的那句话也就失去了原有的能量和可怕的破坏力。
而这个男人居然还不断地和林雪涅重复道:“不分手,我们结婚。雪涅,我们结婚。”
当他又要牵起林雪涅的手并亲吻它的时候,林雪涅简直要被气到都不出话来了。
但是这个被想要和恋人结婚的念头冲昏了头脑的到底会因为自己又把对方惹哭了而再次慌『乱』起来。而林雪涅那铁了心要挣脱开对方的动作也让绿眼睛的贵族不敢再用力抱着她了。
于是这些原本就已经很累聊林雪涅终于一下就坐到了被铺得很软的床上,她在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彼此了解的。可我现在是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了。”
当林雪涅出了这句话之后,她终于不再只是躲避来自于这个男饶注视。
她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的眼睛,也让原本已经关闭聊,通往自己内心的道路再次敞开。
她:“你想对我好的时候可以对我很好。但在你想起来要对我不好的时候,你又可以对我很不好。你简直让我每都过得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