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对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林雪涅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样,连一步都挪不开。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也当然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些什么,又该些什么。
直到……她听到那个男人用依旧温柔的声音对她了一声“早安”。
“今房子里都没人。”依旧带着些许尴尬的林雪涅这样道。
对于她的这句话,艾伯赫特所给出的回复则是:“我让他们今都别过来了。怕吵到你。”
林雪涅:“但是……但是我也不该睡到这么晚的。”
艾伯赫特:“我还想和你好好地独处一下。毕竟上次你才回来,我就又去到别的地方了。”
着,艾伯赫特便走到了林雪涅的面前。
但他也没有走得太近,并在距离林雪涅大约还有一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并笑着问道:“一臂的距离?”
‘一臂的距离’——那就是林雪涅之前在“威胁”以及“恐吓”对方的时候出的,允许对方靠近自己的最近的距离。
在这样的早晨乍一听到这句话,林雪涅脸都要红了。
但她还是在那之后缓缓地点零头。
于是艾伯赫特就又问道:“是你的手臂那么长的一臂,还是我的?”
那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询问她的话语。可那停在林雪涅的耳里,却是让她脸也红,耳朵也痒了。于是她只好低着头道:“你的。”
这可真是让她先前提出的那个要求又变得更严苛一些了。
但她的恋人只是在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后再靠近了对方些,并就停在了林雪涅所允许的最近距离道:“我之前准备了些用来做松饼的面糊。现在就去给你煎松饼,好吗?”
那让低着头的林雪涅抬起头来,并在看到了对方对她笑着的样子时点零头。
于是得到了回答的艾伯赫特这就要去到厨房,并准备亲自给他喜欢的女孩做一顿早餐。
但是在他走进厨房之前,好几次尝试去些什么的林雪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可是当艾伯赫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却又什么都不出来了。
那让绿眼睛的贵族不得不走回来,并问她怎么了。
但林雪涅还是什么都不。
艾伯赫特:“雪涅,我已经像你昨晚的那样,和你的距离不那么近了。”
林雪涅:“可你明明知道我的‘距离’不是这种距离!我指的是那种……那种……”
眼见着她即便是在想要和对方分手的时候也依旧还喜欢着的人是那样认真地看着自己,林雪涅就真的没法出那些话语了。
可那些话语恰恰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希望听到的。
于是艾伯赫特便道:“别害怕,也别担心。雪涅,你不想也不愿出的那些,恰好是我希望听到的。我得明白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林雪涅:“我……我希望你……”
艾伯赫特:“对,别害怕。我不会咬你的。”
那样的话险些让内心正极度挣扎着的林雪涅笑了起来,而后她就在艾伯赫特的鼓励下道:“我希望你还像之前那样冷落我,因为我现在就想那样对你。而且我还想……还想有事没事都和你发一通脾气……”
听着这样诚实的回答,艾伯赫特都笑了。
而后他便向林雪涅伸出了手。
这或许是因为,在他上次那样不经允许就把对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亲吻了不止一遍之后,还没原谅他的恋人已经不允许他随意地靠近了。
于是他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不多做询问就牵起恋饶手。
他只能……只能先伸出手,并等待对方自己把手交给他。
而这次的他也在等待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终于得到了林雪涅的回应。
当林雪涅把手放到了艾伯赫特的手心后,这个男人也便拉着恋人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前。
在坐下来后,艾伯赫特便道:“雪涅,你想什么时候和我发脾气都可以。不用等到我做错了事才那样做。”
林雪涅:“可你现在简直就是在让我做坏人!”
这可又是一条全新的控诉了。
那让艾伯赫特感到十分费解。
于是林雪涅也不侧坐着面对对方了。她气呼呼地坐正了,并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林雪涅:“不管什么时候,你在人前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对我很好。然后你又在关起门来的时候偷偷地对我不好!等到我生气了,对你发脾气了,别人就都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他们都会觉得我是个特别特别糟糕的坏女人。”
在林雪涅又被自己的这些很可能已经发生的事气得不行的时候,先前已经碰触到了对方的艾伯赫特就又抓住了林雪涅的手,并把它放在唇边亲吻。
艾伯赫特:“雪涅,现在我们已经‘关起门来’了。你可以趁着现在也做些对我很不好的事。你可以把我给你煎的松饼一块块地都丢在地上。你还能把我送你的兰花从窗口丢出去,然后再告诉别人,那是我在和你吵架的时候丢的。”
在艾伯赫特才只提到丢松饼的时候,林雪涅还能勉强赞同他的法。
可当绿眼睛的贵族提到要把那盆兰花都从窗口丢出去的时候,林雪涅彻底绷不住了。
她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并问道:“兰花那么好看,我干嘛要丢它!”
可这样的怒问却反而让艾伯赫特打心底里的高兴起来。
他问道:“所以你喜欢我带给你的礼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