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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桩闷声回神,扯过护手套,低头给他缠起来。
他的手宽大粗粝,许是常年拎铁锤的缘故,有几处还有厚厚的茧子,寒冬干燥,手背竟还破裂渗血。
贺桩瞧着只觉心疼,暗暗自责怎么就没发觉他受伤,一下红了眼眶,“疼不疼?”
男人走南闯北,几经生死,这点冻裂根本算不上伤口,满不在意道,“不碍事,不疼!”
她又抓过另一只手看,也是裂痕斑斑,她哪里还跟他置气,只道,“咱们快些进城,去医馆买药膏。”
行到一半,贺桩累得够呛,但想到他推着一车铁具尚且不喊一声,只好硬撑下来。
上了一个陡坡,男人也有些乏,便把推车停在一处树下,“桩儿,咱们歇一会儿。”
男人身上的单衣湿了大半,肌理分明的脸也大汗淋漓,贺桩越发觉得他辛苦,攥起水囊,探过半个身子递过去,
“相公,先喝口水。”
她也是渴得嘴唇都干了,樊络推辞,“我不渴,你喝吧。”
“那饿不饿?馒头在这儿。”她又是去解包袱。
看样子他不喝,她定是不肯动了,男人并不说话,仰头灌了一小口水,递给她,抓起两个馒头,闷声咬着。
五六个馒头下肚,她还在啃着原来的那个,男人淡淡扫过包袱里还剩一个,便没有再动,倚着树根,默默伴着她。
汗湿过后又吹风,容易病倒。
贺桩忙解下方巾递给他,“相公,你把这个塞在后背,不然容易感染风寒。”
男人心里一暖,却是不愿她被风吹出头痛病,且他底子好,这点冷根本不算什么,“我不冷。你好好裹着,不许再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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