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勤勤恳恳,从不做蝇营狗苟之事。你这狗官,颠倒是非黑白,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她眼前发黑,绝望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眼角滚落,只觉浑身肮脏不堪,内心苦涩且痛恨残破的自己,权当自己已经死了罢?
任知荃听闻她那句“狗官”,气得心肺生疼,又一掌狠狠甩过去,咬牙道,“天谴?老子就是那天,谁还敢谴责?”
贺桩只觉身上除了痛还是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恨极了,也苦极了,周身似被火焰灼伤着,绝望了,放弃。
人反正总是要死的,她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偏在此时,一张刚毅的俊颜闯入她的脑海,男人长身玉立,深眸温柔,手指粗砺对她却是舍不得用力——是她的相公。
贺桩不知从何升起一股劲来,拼命地推那登徒子,虽未能将他推开,却也阻着他继续轻薄于她。
“就你这小性儿,本大爷都省得伺候!”任知荃气怒,大吼着扬起手又一次狠狠掴了她一掌。
她实在是无力支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不后悔来此救相公,只觉得遭人轻贱若此,身子脏了,给相公丢人!
她没颜面活在这世上,内心悲怆,不由嘶喊,“相公——”
而就在此时,男人利落地翻身下马,提剑径直闯入衙门,毫不费力地踹开一个官差,长剑转眼便抵在那官差的颈间,眼眸阴冷,“说,一个时辰前,击鼓鸣冤的女子在哪儿?”
官差口吐鲜血,被他逼人的气势所震慑,嘴唇发颤,“在~在——”
未等他开口,男人便隐约听见一声悲苦的“相公”,他持剑的手登时一抖,狠力踹了一脚下去,撩起衣摆迅速寻声追去,随后而来的袁峰收拾掉几个追上来的官差,也紧跟而来。
只听“哐当”一下,男人一剑斩断门锁,一把抬脚踹开大门,只见屋内一个肥硕的男子正用厚腻的手正撕扯着女子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