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明被训的抬不起头,祥义也怕时间久了,万一有个失手的再打出什么大的毛病,喝住大家停手不要再打了。这帮子小流氓一个个头被血流,衣衫褴褛,浑身是土,连滚带爬往这边聚。
祥义看看李文明脸色气得铁青,指着鼻子说:“你自己看看你交往的这是些什么人?早晚你会毁在他们手里!”
“好了,好了,大伙教训一下这帮小兔崽子们一下行了。告诉你们,回去好好做人,痛改前非。若胆敢再作恶来了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让你们尝尝村里老少爷们的厉害!滚!”祥义喝道。
“滚,滚,再来敲折你们腿!”
“兔崽子,耍流氓也不看看地方,再来砸扁你们,滚!”
有人还不解气,追上去又补一脚。
这群乌合之众被揍的丢盔卸甲爬上车,在老少爷们的咒骂中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趁机说:“今打的过瘾!主要大伙齐心。只要咱村老少爷们拧成一股绳,甭说这几个货色,再有这么几个也不怕。说好了,以后咱村的矛盾,咱自己解决。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叫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就是说兄弟不合关门去说,外人来欺负还是一块上!”
“咱们祖祖辈辈要生活在这里,成天吵呀打的,流氓不来欺负才怪。兄弟不和外人欺一点不假。保守住咱这块净土,祖祖辈辈和睦相处下去!要不然人家五虎和十里铺的乡亲也会笑话咱是不?”
人们哄的笑了,话糙理不糙,实话实说。
人们万万沒想到“打冤”没打成,打成流氓了,都觉得挺解气,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决饶不了这种流氓混混。
初冬中午的阳光,虽然明媚,不再炽热。各种的树木落叶青绿的,浅绿的,紫的,粉的,黄的,橙红色的纷纷扬扬,落满了一地,使略显萧瑟的大地出现了五色斑斓的生机。
我刚吃过饭,正要洗把脸。大白桃领着二个妇女来了,我莫明起妙,但还是把她们让进屋里,慢慢说话。
大白桃说:“勇啊,人家这两个人是咱南洼村的,人家来打听旺财呢,来看看旺财家里什么样。我知道旺财这两天没在家,你不跟旺财是死党嘛,把人家领你这儿了。”
我看看两个妇女,一个稍微年长些,短发,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裤,很精练的样子。另一个二十五六,梳马尾,大眼薄唇,高个,一身旧兰套装。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没寻思到旺财那天说有桃花运,还是真事。
我忙沏茶倒水,问怎么来的,累不累,也不提前说声,我好去接你们去。年长的女人说:“不用,不用,我们也是没什么事,俺这个妹子心眼实。说,即然别人给搭了桥了,就干脆认认家门,成不成的就当玩了一趟,让我这当嫂子的陪着来了!”
“那敢情好,要行的话早些定下来,别好事多磨。这未来的嫂子见过俺旺财哥了吗?”我问旁边那个梳马尾的女子。
“见了两次了,头一次是他去俺村口见的,介绍人领我们到地就走了。那是大早晨的,雾那么大,光说了几句话结果没看清什么模样!我也不好意思老往前凑,可你死旺财到是近点呀!”那女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