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贤想起了常来求佛的一个县领导,这个县领导每次来都戴着口罩墨镜,身边只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女的。那女的皮肤白皙一身正装,谈吐温文尔雅,气质相当好,好似他的秘书,但从行动或照顾他的举动,更象他的太太。
敬贤从来不问那是什么关糸,他知道那会很讨厌的。每次来求佛,他都让敬贤把小活佛请到另一间屋里去。屋里只有那女人,小活佛,敬贤与他。本来他只想与小活佛交流,无奈小活佛表达能力太差。
他无法与小活佛沟通,只有通过敬贤来做翻译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所以敬贤知道了这位县领导所有求佛的问题。这让敬贤不禁毛骨悚然,官场如此复杂啊,过去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现在的当官的何止十万啊。
宦海水深,仕途险恶,让敬贤耳闻目见,不由的也倒吸一口冷气。
每次这位县领导来,都衣着随意,也不买什么礼物供品,每次求完佛,身后那女秘书似的女人,把他叫到一边,口气里充满着温和,但说出的话却阴冷;听见的看见的都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你这儿恐怕什么也不是了。说完从精致的小挎包里,拿出三百或五百的钱塞给敬贤。敬贤当然明白,这种人惹不起,这女人也惹不起。
来的趟多了,自然也就熟悉起来,男人有时告诉他,有事尽管说话,起码在咱金城县说话还占点地方。敬贤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女人递了敬贤一张烫金的名片,让他有事联系。
其实敬贤也明白,病不瞒医,灾不瞒佛。男人把话说给了小活佛听,也等于了让敬贤也知道了他的事。所以对知情者他岂敢掉以轻心?只能拉为亲信。但他也明白凭人家那势力,灭他跟捻死个虫儿一样容易。
敬贤不敢用敲诈的口吻,或用德顺去要挟祥义的想法去与这位县某领导谈,只是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的想法,与祥义说话的口气,用电话告诉了那位领导,希望能帮帮忙。
那位领导只嗯嗯的在电话那头应着,没有说行与不行。敬贤只好放下电话。
此时的祥义对敬贤恨透入骨,因为他打听到了那点丑事是敬贤往外说的。好你个敬贤,你原来这么不是东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他知道敬贤不会甘心,还会来要那个破庙地方,还有秀琴男人。
既然你们两家都想争那块地,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来争呢?
他这几天也在琢磨怎样让敬贤老实了,也想出口气治治敬贤。只是他考虑的不算太成熟,没有大的把握,他也不敢冐然行动。他有他的经验。有时打蛇不死,反被蛇伤。
旺财回来了,领着那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旺财把道长安排好,就跑到我这儿来了。进门就说:“勇,那女的说什么时结婚呀?”
我不动声色的地洗着脚,故作没听懂旺财的话打岔说:“哎呦,今这累噢,腿都累折了,腰都弯不下了。旺财,递给我毛巾!”
旺财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毛巾给我。我一边擦脚,一边说:“这膀扇子也不知是受风了,还是累的,老疼了!”
“好,哥给你揉揉肩行了吧,快点说呗!”旺财看出我在拿架子,赶紧献殷勤。
我笑道:“嗯,这还差不多,是个当哥的样。”
“你这个事吧,我觉得,唉,怎么说呢?......”我皱起眉头,一脸的欲说又止的样子。
旺财急了,抓耳挠腮,直跺脚:“你道是说呀!”
“不说吧,不忍心,说了吧,又怕打击你,让我左右为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