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童男童女是用苇子扎制的,然后用纸糊上去上染色,二旦用力过猛,脚卡在纸人里。二旦用力拽出糊制的纸人。谁知那纸人被风刮起,啪地一声向二旦砸来,与此同时另一个纸人也向我袭来。我大叫一声:“不好!”扭头躲过。二旦被糊制的纸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脊背,差点摔倒。
风越刮越大,直向灵堂里刮去。我再看大柱己是吓的,面色苍白,呆瞪瞪的站在哪儿。
我和二旦被二个童男童女缠住,二个纸人在风里上下翻飞,撞来撞去,我顺手抄起一个锄把,朝那纸人劈去,纸人竟然灵活的避开,我心里害怕极了,莫非今晚非要折在这儿?这是他娘的什么玩意?这纸人飘来飞去,也竟能伤人。
我手里有了锄把,童男童女不在象刚才那样猖狂,在风里翻腾,直冲灵堂。我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今天必有鬼邪事,绝不能让这邪气的童男童女进了灵堂。
风又刮的紧了,童男童女又被刮了起来,我跟二旦说:“拦住这两个东西,若它们冲进去了,我们怕弄不了了!”
二旦也脸色大变,气喘吁吁地说:“勇,这纸糊的人打在身上好疼,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它们也不敢太近咱们。可时间久了,恐怕咱俩也弄不过它们!”
我猛然想起了旺财说过,滴自己的血也可以避邪,咬手指怕弄不到那童男童女身上,我低声跟二旦说:“咬破舌尖,噙口血在嘴里,一会逮机会喷出去!”二旦点点头。
童男童女这次被风刮起来的更高更猛了,所有的妇女都吓的紧闭门窗,蹲在地下不敢动,大柱和几个男人站在门口拽着门,在台阶上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和二旦惊异地的发现,童男童女己然变了脸,脸比白纸还白,两只黑洞似的眼流出红色血。
二旦骂了句:“娘的,什么玩意啊?还会变呀?”
我上去一锄把,将童男拍落,嘴里说:“我让你变,让你变。老子让你打死,也不能让你吓死!”
二旦也趁那童女不备一口血喷出去,正中童女面目,那童女发出撕裂的残声,也落了下来。再看童女脸上纸完全没有了只剩下了苇子。
此时,院子不知什么时候,灯全黑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黑的,风仍在乱刮,只是沒了纸糊的童男童女的翻腾,我和二旦赶紧冲上台阶,我问大柱:“赶紧找手电筒,找点东西敲,弄出动静,让更多的人来,这儿太它娘的邪了!”
大柱说:“过年时剩了两挂鞭炮行不?”
“行,动静越大越好!”我赶紧说。
风比刚才又大了些,带着凄厉的动静,一次次向灵堂刮来。
噼哩啪啦,大柱扔出一挂点燃的鞭炮,顿时烟雾四起,满院子到处是*味,鞭炮一响风顿时停了。灯也亮了。人们都从惊魂中回过味来。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纷纷的赶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半夜放什么鞭炮?
都以为大柱家招了贼了呢,有的手里还攥着家伙,看这阵势真有矛贼就是钻了老鼠洞也要被拽出来。旺财也慌慌地跑来了,手里拿着个瓜铲(压西瓜秧的工具)。进门就问:“小偷呢?我用这瓜铲,铲死他,敢上咱村来,死克郎钻腚眼,找(屎)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