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嘴里骂着:“好你个王八蛋,原来是你们捣的鬼,我今非弄死你不可!”跟着就扑向林宝。好在我有所准备,知道祥义见了会发火。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祥义,忙说:“先别激动,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搞清,这样会把事搞的更复杂了!”
“好,你说,不说老子今跟你拚了!”祥义今天真的红眼了,平时遇事还装疯卖傻地矜持些。今天全然不顾了。一副街头亡命徒发疯的嘴脸。用手点着林宝的头怒吼。
林宝见发疯了似的祥义也胆怯起来,斜着身子,裂着吃了苦瓜似的嘴吭吭哧哧地说:“这个都不怪我啊,我哪里懂这个?你们,你们对我那么凶,做什么?”
“量你也不懂,但事的经过你总知道吧,其中的原因你总知道吧!你不是小活佛那样的小孩子,纸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孩子的。别自做聪明了,这儿说与去局子里去说,应该不一样。你懂的!”旺财说。
其实,不怪祥义发火,那张纸片上用圆珠笔记的竟是祥义的生辰八字。好无疑问那天用巫术烧小黄人的人就是林凤山。他这是不知去那儿讨的来的祥义的生辰八字底稿,带在了身上。用完了没来的及消毁。
那天夜里旺财己告诉了祥义用巫术的大致方法,祥义一见到这纸条顿时就明了怎么回事。
“俺爹说了,别看跟祥义是一个族里的,但是我们老辈里俺俩家子就有仇,这辈报不了下辈也要报,不然对不起老祖宗......”林宝终于说出了实话。
林宝的爷爷叫林宗肖,年轻时在天冿一家织袜厂里当学徒,后来看上了老板的女儿,老板的女儿是洋学生。洋学生那会对于向望自由,反对封建刚刚兴起,尤其读了大量的外国文艺作品大仲马,小仲马的小说啦,雪莱,席勒的诗了,满脑子充满了自由恋爱的幻想。
林宗肖当时也没什么文化,但也看的懂胡适、陈独秀、钱玄同、刘半农,康白情、俞平伯、刘大白的现代诗白话诗。所以就有了共同语言,一来二去,两人就分不开了。老板岂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学徒?找了个理由就把这林宗肖给开除了,并打回了老家。
林宗肖回了老家,又不会种地,于是在家里做起了手工织袜子的活来。当时农村对于袜子来说,一般人还真织不了,尤其那种厚的长腿棉线袜子。即穿着舒适也保暖,所以在乡村里来说还是比较受青睐。
加工的多了,卖的也多了,家里也殷实起来。
相对来说,祥义的爹那就差远了,祥义的爹叫林同济。是地地道道的抡锄把子的农民,虽然两家子论辈份也算一家子,都称兄道弟。同济家靠天吃饭,遇上灾荒年,宗肖也没有少接济了同济家。所以两家来往关糸挺不错。
土改运动开始后,同济因是贫农也成了村里的干部,宗肖因有织袜子的活被划为富农。宗肖就暗暗恨起了同济,不肯帮忙,被划成了富农。富农就意味着被排出大家伙以外,村里所有的事都不能参加。他于是对村里所有的干部贫农人较上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