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大白桃却伸出大母指笑起来:“好,好闺女,这才是真正的的孝顺女儿,我支持你。如果这门亲事不成的话,我还会努力给你说,放心吧。这个条件虽说有点超常理,也在情理之中,哪个王八蛋男人不理解那才是真正的混蛋。不过这件事呢,不能太急,有心往前迈一步了,也有了条件。那咱也要看人家有意不?”
“这样吧,你们在儿坐会,我和俺这兄弟跑一趟。能见个面最好。若不成呢,咱这个事就等于没说行不?”大白桃抬起屁股来说。
老太太与女儿礼貌地站起身来说:“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道还挺远。尽快给我们信,我们还要往回赶路呢。”
“放心吧,大娘,成不成的我们都会抓紧,今早晚的俺这兄弟会最后找汽车把你送回去的。半仙叔,惦记着照顾着客点呗。”大白桃冲外屋喊了一嗓子,二半仙爽快应着。
出了里屋门,我觉得这种事我是跑龙套的,趴着屙屎,根本使不上劲。就说道:“姐,你自已去大年家呗,我这脚又不得劲,再说去了也插不上嘴,聋子的耳朵,摆设。一个大老爷们掺和这种事,我是不是有点多余呀?”
“屁,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愿带你说媒?不过今这事还真离不了你,你在这帮子小青年里就是个大王,只要你认可的事,他们八成就愿意了。你就是面旗帜,走到那里他们就跟着旗帜走到那里。你还真别说,没你这味药材还真治不了病。甭废话,跟姐走!”大白桃命令似的说。
“我,我恐怕真忙不上忙......。”敢情大白桃拿我当幌子,可是幌子的作用有那么重要?我仍不想去。
二半仙这时凑过来说:“听你姐的吧,没错。你往那儿一坐什么也不用说,就都有了!”
我笑了开玩地说道:“有那么牛逼?姜太公在此,诸神让位!”
“犯贫,瞧你这模样,都二十好几了,还跟孩子似的!”大白桃捅了我腰一下,我忙向前一倾身子。
大年的家并不很远,就在村子最南边离河最近。大年的爹就是个瓦匠,本来大年爹本来是一个默默无言的庄稼人,上世纪一九六三年上大水,全村的房屋全部撂平。家家户户自救,大年娘有病,且饿的两眼发直,大年爹自己开始重建家园。
三间简易的土坯混砖房,从打底槽到上房顶全是自己盖起来的。上大梁也没求人帮忙,从打底槽就把大梁放上去,来回滚着往上垒墙。自己整整干了两了多月,当时就把村里人给震了,没寻思着蔫儿叭叽的大年爹还竟有这两下子。从此就成了这一带的有名的老瓦匠,大年是我的同学,不过他比我下学还早。回村没干别的就是跟着老子干瓦匠活了。
大年爹后来年纪大了,蹬高上架子费劲了。就不愿再抛头露面拉队伍了,大年下学两三年后就自己挑头揽活,在村领着帮子人干建筑盖房。干的风生水起道也顺帆顺水,只是婚姻不济,四里八乡相的亲也不少,一听都愿意,一见就黄了。坷坷绊绊终没有成,大年爹也急,曾放出话来,只要跟俺大年能张罗上媳妇,要多少媒人钱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