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红鹦鹉娘也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虽然说长的一般般可也是青春外溢,情窦初开的年龄。“鞭子刘”虽说比红鹦鹉娘大个五六岁,小伙子也正是血气方刚能吃能干的青春期。一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二是兄弟姊妹又多,根本顾不上的婚事,当爹娘的一到饭点就咧嘴,这么大的饭桶用么给他塞满呀!
谈恋爱一定男人要先说出口,说出来这事有一半的希望,你吭哧坑哧不说那黄花菜都凉了。爱就大声说出来。
这“鞭子刘”渐渐地每次见到红鹦鹉娘都是心猿意马心慌意乱一番,觉得心里咚咚跳的厉害。好象红鹦鹉娘也有所察觉一样,每次交易完也不废话,红着脸扭头就走。
“鞭子刘”与红鹦鹉吵了半天,却谁也没有走的意思,最后“鞭子刘”试了几试说:“窝头我不要了,以后我免费给你逮蛤蟆吧!”
红鹦鹉娘一听,白了他一眼说:“我才不欠你人情呢,以后怎么换还怎么换,只是这回怎么办?对不起数来?”
“鞭子刘”说:“要不这么着吧,平时我挺喜欢你的,你让我亲一下好吗?咱这个就一笔勾销了!”
“放屁,臭流氓,没寻思你还有这歪心眼子!你太坏了......”红鹦鹉娘脸红的跟大红布似的,扭到一边,低头搓着手用脚踢地上的小碎砖块。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喜欢上他了,只是说不出口来。
“鞭子刘”并不傻,看透了红鹦鹉娘口心不一,他大着胆子一把把红鹦鹉娘搂在怀里,两人亲在一堆。没半分钟的功夫,红鹦鹉娘嘤的一声瘫了。
从那次后红鹦鹉家的干粮少的不是那么多了,肺痨心细平时闺女吃那么多,怎么这阵子窝头剩的又多了?闺女不愿吃东西了?是不是有什么病了?
确实肺痨家的干粮不丢不少了,可是闺女的肚子却见长,这个瞒不住肺痨的眼眼,闺女咣咣的吐酸水,虽然躲的老远,肺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是不是让人给播了种了?未婚先孕那是多大的丑事?不行,我得好好盘问一下。
红鹦鹉娘被爹娘一盘问,没办法只好如实招来。肺痨一听长叹一声,山西人跺脚,这不坏了醋了嘛!“鞭子刘”家的孩跟梯子策似的,全家子拿着锅当钟敲,老听见穷穷的声音了,怎么咱好好的一个闺女让他......。
这么好的一棵白菜怎么让猪给拱了呢,那不行!可是,哎,也不全怪人家,咱那闺女也不争气哩。
问红鹦鹉娘咋着?红鹦鹉娘到是没说什么,看样子是同意这门亲事。可他家里那样穷,坑上一拉溜四五个孩子,盖着一床被子,家里去个客都往被子里钻,没裤子穿呀!
肺痨有心拆散闺女可又不忍心,必经孩子没说不愿意,不拆吧,想想也真他娘的窝囊!于是肺痨想了个馊主意。
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孩子生下来可就更没脸见村里老少爷们了。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即不得罪女儿也不得罪“鞭子刘”,只要你办不到我就要你放弃这门亲事。那别怪我,女儿你甘心情愿的把胎拿掉去,这样都没什么可说。
肺痨见女儿哭哭啼啼心里难过,也是心里进退两难,这年头穷是最大的敌人,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你找那家的孩子不行,偏跟“鞭子刘”好?你这不自己往火坑里跳吗?真是年少无知啊。事到这份上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