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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天一直阴着,听说祥义因下雨道不好走,汽车怕抛锚陷进泥里,也没有拉土,还听说挖掘机挖乱坟时,竟然挖到一副棺材,怕有后人来找,暂不动了。
这两天我一直在志杰弄的厂子,基本上步入正规,并招了一批工人。男女都有都,看来志杰在管理上还确实有一套。总算没误事。
这天早晨大年叫人来喊我,说今天要去他家。我脑袋瓜子一拍,我操差点忘了。今天大年定亲,那天大年就说了,怎么记性这么差?那敢紧去吧。
我噌地一下子起来,穿好上衣蹬上裤子直接奔大年家来了。我来到大年家,大年家亲戚朋友们都到了,包括清轩老人,清轩老人家里是老亲,好象是清轩老人与大年的爷爷是干兄弟,或是还有点什么拐弯亲,反正两家子走的挺近。
看看天气尚早,我便凑到清轩老人跟前,说些陈谷子烂芝麻旧事。我顺便问起当年村后那庙那儿办私塾,教私塾的那先生是谁?清轩老人喝了口茶笑着说:“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个‘包打听’,没你问不到的事。那是敬贤的家老祖宗,说起也是给有文化的人丢人。纯粹是斯文败类,教师俗称私塾先生或先生。担任私塾先生的主要是科举落第的秀才,其次是未中秀才的童生(儒童)。”
“私塾先生的从教模式主要分两种情况:一是自己开办私塾施教,二是被延请施教。塾师自己开办的私塾世称“门馆”或“家塾”,即塾师在自己家里或借祠堂、庙宇,或租借他人房屋设馆招收附近学童就读。延请塾师任教的私塾又分三种情况:一是‘坐馆’、‘教馆’,即富贵人家独自一家聘请教师在家设馆。二是‘村塾’、‘族塾’。三是‘社学’、‘义塾’或 ‘义学’。”
我清轩老人这么一说,我了解古时私塾的真正含义,并且知道敬贤祖宗的为人处事。敬贤先人的私塾是自己在这荒废的破庙里弄的。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幼学故事琼林》读起,再读《诗经》、《四书》、《左传》,把中国古典文化基本读了一个大概。再就是《尚书》、《易经》。
但是这敬贤先人不是个良民。那时村里人多文盲,认字的人很少,尤其读书的妇女,少至更少。村里有一个妇女男人长年贩买皮子,就羊皮狗皮驴皮,收集了加工好了后就往天冿大胡同那儿捣鼓,有时收皮的地跑得相当远,新疆伊犁,蒙古鄂尔多斯,呼伦贝尔等,一去就二月多。于是这妇女没事就找敬贤先人给丈夫写封信让人捎去。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从此二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有一次在破庙上课,他发现几个穷家的孩子上课睡着了,不由的火腾就上来了。拿着手里的戒尺就挨个打起来。几个孩子被打的呲牙裂嘴,眼里噙着泪。他气愤地斥责几个孩子说道:“你们这几个土鳖家的熊孩子,八辈子你们家也出息不了有人能耐的人!你看看人家?看人家干什么哩?”结果那富家的孩也不给他争脸,也在睡。
敬贤先人一下子好没面子,但是死鸭嘴硬,仍强词夺理地说:“你们看看你自己,天天来了一拿书就困。再看人家几家富家的的几个孩子!”
穷人家的孩子有个胆大地嘟囔说:“那不他们也在睡觉嘛,不和我们一样?”
他当时就急了,说道:“放屁!那能一样?你们几个穷小子是一拿书就困,人家是睡觉也拿着书!”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