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唉声叹气直摇头,一脸的无奈。我说:“行啦,别忧国忧民的样子了,刚的事也许就是一种巧合,跟过鱼的一样,大伙赶上那一拨了。闹不好那几个孤魂野鬼没事去看什么庙会什么的,正好碰见我们。也该那几桩货倒霉,碰上你了。”
“其实我自己收拾那几个小鬼倒也没什么难,若加上那鬼老太婆我就够呛了。幸亏大伙齐心,阳气旺,那遽魂大阵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加上大伙劲往一块拧,才很快收拾了那几个小鬼。我现在后悔的是没能住那鬼婆子,这一次放鬼回巢再弄它费劲了!”
我却笑道:“那是它造孽还够,不是不报时候未道。弄它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那鬼婆子今发什么癔症,竞然帮起我们打鬼来了,这让我百思不解,它恨得我们牙根直痒,怎么会一反常态,胳膊肘儿朝外拐扭炮往里轰啊!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嗯,我觉得这老妖婆闹不好与大年娶的这个媳妇有关。要不它怎么会拚了似的与那几个小鬼玩命?见摆下大阵扭头跑,总觉得它今不是偶遇,而分明是有预兆而来的。”
“不可能与大年这媳妇有关吧?因为相隔那么远,就是做梦也做不这儿来滴!”我笑道。
“什么意想不到的事皆有可能,有机会好好与大年的媳妇唠唠,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旺财说。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年两口子从后面赶过来说:“你们俩滴嘀咕什么呀,今晌午你俩谁也要去我家,不去可不行。”我没说什么,旺财连忙冲大年摆摆手说:“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媳妇包饺子呢。改天吧,改天咱们一醉方休!”
“还是没媳妇好呀,没人管着,爱去那就去哪,这回傻眼了吧!”
“你甭死鸭子嘴硬,早晚你也跟我们一样!”旺财说。
.......
天渐渐的亮了,风也停了,道两旁的正灌浆期的青麦穗子,在田野里如波浪似的此起彼伏。
虽然大年家里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事变,但是喜事仍然安计划进行。基本上都是大白桃主持,桂兰领来的是娘家的哥嫂和一个同族的兄弟。都过来看看情况,参考一下风俗,谈淡下一步的发展。
桂兰自然是不好意思谈这些事了,有晓梅陪着聊天喝水。当聊起刚才的事时都说旺财本事大了去了,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了。对于其他的话题我不太感兴趣,只是对桂兰的身世有些好奇。
我故意过去把话题又聊到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我说桂兰当时你不是闭着眼么,怎么道好怕与否?
桂兰说:“是闭着了,可也没有光闭着呀。有时也看看,想过了,来了那么多人,别人都不怕,我怕什么?我还看见那白发老太婆了呢?你说怪不怪。这鬼老太婆与我昨晚梦见的竟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来了兴致,忙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桂兰说,昨天定下今天来说说婚事时,晚上我就睡了觉了。后来就做了梦,梦见一个老太太在你们村口接我们,有说有笑,好象多少年没见似的,亲热的很。我心里挺热乎,不由的也觉得有些留恋。但后来就觉的挺不解,这老太太道底是谁呀?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个人呀!老太太还抱我,还流泪,抚摸我。当时我就蒙圈了,只呆愣愣的不敢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想着想着就突然就醒了。我纳闷极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后来问娘,娘也琢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这问题出在大年媳妇身上,正如旺财所料的那样。此时正值上菜喝酒的时候,我不便在问什么,赶紧岔开话题,照顾起客人来。
太阳老高了,我才醒来,家里没人。我起来洗把脸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又苍白又泛黄。我知道这阵子身体虚弱闹的,虽说,我身体平时挺棒最近加上事不断一直也没有调养好,所以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热口饭吃,电锅里娘给我留着饭,我好歹的吃一口,再准备去养牛场。街上传来女人的哭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村里连着死了两个人了,莫非又有人命赴黄泉?那有点太恐怖了吧。我放下碗筷,嘴里嚼着口馒头就出来了,来到街上一看,原来是红鹦鹉。
我一看就想回去洗碗,闹不好又是跟敬贤耍疯,主要她跟别人她也不敢,大概欺住敬贤那个背点了。你们闹吧,都是不争气的货,老的不象老的少的不象少的。可是人群只有红鹦鹉与小刚的吵闹声,根本没有敬贤的声音,这老家伙学乖了是吧。
我停住脚步又扭回头看,明白了。
原来只是两口在闹,这有什么劲啊,没好的配角,就出不了好戏。我正纳闷是什么原因两口在闹,仔细听了听原来是俩口因为早晨没往外端尿盆干起来了。相互埋怨对方不端,小刚说:“天天我往外拿尿盆,今我就不往外拿了,臭娘们你以为你了不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