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花与妇女主任相视一笑,这二娘们男人却做女人那一套,亏他想的出。春花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红着脸扭到一边,不肯再与二娘们说什么。妇女主任看出了春花的心思,知道太难听的拒绝他的话说不出,说别的又怕这缠头没完没了的白话。没成想二娘们竟能把她手里的鞋底当话题,时间久了这种人是不是还能说他会绣花呀。
妇女主任便上前解围说:“二娘们啊,要说过日子你是村里一把好手,村里人是公认的。做家务也是一流的,将来那个女子跟了你也受不了罪,不过呢,必经是终身大事,你再好也要看人家女孩子喜欢你不?你自己放屁摇脑袋,光臭美不行。是吧,让人家春花考虑考虑,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如果她喜欢你这类型的,我就给你回信,若不喜欢咱就当没这么回事,缘分嘛还是靠看看有没有。”
“婶子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觉的那个女人要看不上我,真是太没眼光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希望春花好好想想,我总觉得我们是挺合适的。”二娘们又强调了一下他的想法。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怎样让夏春花当场表态,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妇女主任又说了些搪塞的话,什么人家春花在咱村不多久,也要让人家打听打听你吧,再说以前也有一点过节,尽管说你当时不认得人家夏春花,可是你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嘛,说是不记恨你,从今对你有了好感,可话说回来了。要让人家脑瓜子转过来也要个时日不?要让人家自己想通了才行。你说了不算哩。
妇女主任见多识广,知道与这二娘们也是狗扯烂羊皮,撕扯不清。只好打一巴掌哄三哄,软硬兼施的把二娘想法先整走。
二娘们不甘心,好想让春花给他个正话,成还是不成,他满满的自信而来,总觉女人没理由拒绝他,他会用心关爱自已的女人,不会让她受累,除了生孩子这活他代替不了,其他的他会大包大揽过来,你说象我这样的男人,女人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应该象宝一样去争去抢啊。怎么会犯犹豫呢?是吃错了药了吧?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妇女主任话里话外都透着对他没什么感觉,也就是没拿他当什么重要的人选,婉言相劝地告诉他这事一时还不会明确地答复他。
二娘们也只好这样了,悻悻地走出妇女主任的家们。脑瓜子也是相当地乱,想当初要没有乱坟岗分大饼的事,这事不早就水到渠成了?还会有这种好事多磨的现象?当初也怪自己,咋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层?要早知这样我跳着高的要求分给她大饼吃。唉,既知今日何必初?其实最可恨的还是那二半仙,当初我的意见你不驳斥也就过去了,夏春花或许就走了,或许就都同意我的意见了。那样她就不忌恨我了。
可是如偏偏出现这么桩子招婚的事,这事无疑在这桩婚事上起到一定的副作用,那二半仙是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有朝一日有机会一定报复这二半仙,绝不能让这小子混的春风得意了。
二娘们前思后想翻肠倒肚的折腾,爹见他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回来了,心里就明白了几分,把手里的活停了停说:“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小子别去碰钉子,你偏去!你是猪脑子呀?你用脚后跟去想也不应去呀。你还腊月里的大葱,叶干根枯心不死,你傻呀?简直是脑瓜子缺根弦,竟想什么了?真是的。”
爹上来就是一顿数落,二娘们脑袋瓜子嗡嗡直响,气得直跺脚:“烦不烦啊?还让人活不?”说完扭头扎进自已住的里间去了,爹斜愣着眼也没好气地说:“哼,臭小子还长脾气了?抽烟烧了枕头怨你自已!谁种蒺藜谁扎脚!犟吧你,发犟你就要有付出发犟的代价!”
爹说的还真是对了,后来发生的事验证了二娘们爹的话。